午夜。
月光皎潔,群星璀璨。
灰姑娘酒吧裡,楚恒瞧了眼舞台上那位縱情高歌的黑人姑娘,抬手看看時間,見已經是後半夜一點。
他深吸了口氣,感受了下雀躍著的心臟,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乾掉杯中的烈酒,隨即舔舔嘴唇看向正與一個洋妞眉來眼去的岑豪,拍拍他肩膀,道:“你先自己在這玩會,我出去辦點事,兩個鐘頭後回來。”
岑豪聞言轉過頭來,擔憂的問道:“您自己成嗎?楚爺。”
“玩你的吧。”
楚恒笑著拍拍他肩膀,便起身離開了座位,在岑豪擔憂的眼神中徑直出了酒吧。
此時馬路上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呼!”
一陣寒風吹來,刮得楚恒臉頰生疼,他連忙緊了緊衣領,找了個背人的地方從倉庫裡取出一輛二八大杠,吭哧吭哧的騎著車向著西雅圖港趕去。
行至半路。
街邊的巷子裡突然竄出倆個膀大腰圓的小老黑,攔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一人握著一把手搶,另一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
“識相的把錢拿出來!該死的黃皮豬!”
“還有你的自行車!”
倆人一臉凶狠的對他吼道。
“真特麼是自由的美利堅!”
楚恒嘟囔著從車上下來,黑著臉從懷裡拿出兩張一百麵值的鈔票掉在地上。
倆人眼睛頓時一亮,爭先恐後的上前彎下腰去撿錢,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楚恒低頭看著把後腦勺暴露在自己麵前的這倆孫子,想也不想的從倉庫裡取出一根沉甸甸的黃花梨桌腿兒,照著倆人後腦勺就砸了過去。
“砰砰!”
伴隨著兩聲悶響,被打的破血流的倆小老黑便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算你們丫倒黴,偏趕上這時候遇見我。”楚恒撇撇嘴,上前把兩人拖進胡同,隨即就聽見裡麵傳出一下又一下的悶響,好像在錘潮汕牛肉丸。
不一會。
楚恒一臉戾氣的拎著根帶血的桌腿從巷子裡走出來,隨後甩甩有些發麻的手腕,收起桌腿上車繼續趕路。
二十多分鐘後。
他來到西雅圖港附近,此時港口內燈火通明,一些碼頭依舊在忙碌著,機器的轟鳴聲傳出好遠好遠。
楚恒遠遠的望了眼,找了個巷子鑽了進去,過了片刻便換了身黑衣裳出來,然後就摸到之前踩點時找到了一個口子,悄然潛入了西雅圖港。
提前掌握了巡邏路線跟時間的他按照早就規劃好的線路一路左拐右拐,走走停停,很快就抵達了八號碼頭那間無人看守的倉庫附近,整個過程一個人都沒遇見。
“還有二十分鐘。”
他低頭看了下手表,估算了下碼頭看守人員的經過這裡的時間後,先小心翼翼的圍著倉庫轉了一圈,待確認了附近沒有人了,才來到倉庫大門前。
楚恒掃了眼門上的封條跟鎖鏈,伸出手放在緊緊貼在門上的封條上,心裡默念了一聲收。
唰!
封條瞬間消失,進了倉庫。
他又拿出開鎖工具,用曾經跟杜三手底下的一個佛爺手裡學的開鎖技術把纏在門上的那根鐵鎖上的鎖頭打開後,也一股腦丟進倉庫。
“我這知識啊,都學雜了。”
做好這些後,楚恒一臉得意的拍拍手,便小心翼翼的將大門推開一條縫隙,閃身鑽了進去。
他沒敢開燈,借著透過頭頂氣窗灑下來的月光,打量了下倉庫後,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海關不在這裡安排守衛了。
這倉庫內,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三四十個一人高的大木箱子,楚恒上前試著推了下,箱子動都沒動一下,顯然非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