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婁曉娥的千叮嚀萬囑咐下,楚恒再次與她揮彆,隨即轉身與岑豪上了奔馳車,迅速掛上檔駕車揚長而去。
沒多久,他便駕著黝黑鋥亮的車子來到中環碼頭,準備過海去半島,再跟那韓兩家道個彆。
在等船的時候,閒著沒事的楚恒數次拿出婁曉娥給傻柱的信放在刺眼的陽光下,意圖通過透光的方法看一下裡麵的內容,可惜卻隻能大致的看清寥寥幾字,根本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讓他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作為一個熱衷吃瓜的,有億點點經濟基礎的普羅大眾,他真的抗拒不了這種偷窺人隱私的刺激感。
岑豪見丫一直在鼓搗那封信,實在有些看不過眼,覺得不是君子所為,於是忍不住出言道:“楚爺,我說您老偷看人家信乾嘛?這事不地道不說,你不還答應人家婁曉娥,說偷看就是狗的嗎?”
“汪!”
眾所周知,楚恒的臉皮一向很神奇,有時其厚無比,有時又突然消失,丫一點心理負擔沒有的學了聲狗叫後,皺著眉抖抖手裡的信封,嘴裡嘟囔著道:“這信封質量還特麼挺好的呢!”
“……”
岑豪沉默了下來,片刻後,麵無表情的衝他翻了個白眼。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竟然妄圖用世俗道德來束縛他們家楚爺。
楚恒那邊又鼓搗了一會,還是一無所獲後,想了想轉頭向岑豪伸出手來:“把你刀子給我。”
“沒帶,帶我也不借您!”岑豪用力搖搖頭,堅決不語這種無恥之徒同流合汙。
“等會你丫彆看嗷!”楚恒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撇撇嘴伸手入懷,也不管岑豪怎麼想,直接借著衣服的掩護從倉庫中掏出一把水果刀出來,又費了好大功夫才將已經不知道粘在一塊多久了的信封開口劃開。
“嘿!”
大功告成後,他眉開眼笑的將刀放到一邊,迫不及待的把信封裡那張薄薄的信紙取出,又迅速展開讀了起來,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裡閃著亮晶晶的光,活像一隻掉進瓜田裡的猹。
幾分鐘後。
楚恒心滿意足的放下信紙,忍不住齜牙一樂:“這個婁曉娥,還我親愛的柱……嘿,真夠肉麻的!”
這封信裡麵婁曉娥先是大致的講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接著又說自己多愛傻柱,多懷念與他在一起的那段時光什麼的,然後在結尾的時候,鄭重的道了個歉,留了個希望對方幸福的祝願。
不過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提一句自己為傻柱生了個兒子的事情,看來是打算要一瞞到底了。
吃飽了瓜的楚恒將信紙重新塞回信封裡,準備等會過海了就找家士多店買點膠水重新粘上,隨後又點了根煙,優哉遊哉的抽著。
過了沒一會,一位碼頭的工作人員小跑過來,通知他船來了,然後又等了一小會兒,他便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驅車上了船。
待過了海後,楚恒就徑直開車去了西洋菜街。
到了香紙店門外,他將車停了下來,跟岑豪一同走了進去。
“叮鈴!”
聽見門上鈴鐺響了,正在招呼一名客人的那道輝轉頭看過來,見是這哥倆來了,笑著揮揮手招呼道:“伱們哥倆今兒怎麼這麼閒呢?”
“這不是要走了嘛,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楚恒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