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這股興奮勁兒也沒持續多久,當時間來到九點十分,電視節目結束,鄰居們告辭離開後。
小老太太看著滿地的煙頭,以及屋內那張嶄新的八仙桌的桌麵上不知被誰劃出的一條痕跡,心疼的臉都皺成了包子。
「這誰啊,這是,我們這桌子都還沒用呢,就給劃壞了!天殺的東西!我們好心好意讓你看電視,你怎麼還禍禍我們加東西呢?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
她本就不是善茬,當即叉著腰站在門口,橫眉豎眼的衝外頭嚷嚷
起來。
幾個住在左近的鄰居大媽聽見後連忙又回來了,當得知情況後,也義憤填膺的跟著一塊數落著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罪魁禍首,而且罵的那是一個比一個難聽。
「生兒子沒皮燕子!」
「丫頭生的東西!」
「缺德帶冒煙!」
段鳳春實在聽不下去了,便上前勸道:「好了,嬸,彆罵了,估計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咱趕緊收拾收拾,回去睡覺吧。」
「你……」樊母下意識的就要教訓她幾句,不過一想到那幾樣電器跟站在門口跟大舅他們說話的楚恒,到嘴邊的話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就見她臉色瞬間露出笑容,和和氣氣的上前搶過段鳳春手裡的笤帚:「彆乾了,鳳春兒,你跟火生你們回吧,我今兒在這住了,等你們走了我自己慢慢拾掇。」
一旁的樊火生聞言,不解的道:「您乾什麼啊,媽?怎麼還不回了呢?」
「你說什麼?」對兒子老太太就沒什麼好脾氣了,沒好氣的道:「你個傻小子,這屋裡這麼多金貴玩意兒,要是讓人給順去了怎麼辦?我不得在這看著點嘛。」
說著她又看向老伴兒,吩咐道:「老樊,打今兒起一直到火生她們結婚,我就在這住著了,你記著給我送點吃的。」
「成。」樊父也覺得有必要,對此非常支持。
樊火生卻哭笑不得:「哎呦我的媽啊,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誰窮瘋了跑這偷東西來?」
「那萬一呢?」樊母依舊不放心。
「不用啊,嬸,這滿院都是警察,小偷得多大膽兒啊。」段鳳春也勸道。
一旁的一位街坊大姨拉著她道:「老姐姐,這個您甭擔心,我就在您家隔壁住著呢,您安心回您的,東西我幫您看著。」
「就是,您放心吧,我們這麼些雙眼睛盯著,彆說這些家用電器了,就是一個釘子他都彆想順!」另一位大姨自信滿滿的道。
老太太張張嘴,很想說我就是想防著你們這幫人趁我們不在撬我們家門進來看電視,好在她也知道這話屬實得罪人,沒敢說出口。
不過最終她還是樊火生跟段鳳春的相勸下熄了想法,而後便在幾個鄰居大姨的幫助下把屋子拾掇了一番,鎖上門下樓離去。
回去的路程樊家人就沒跟楚恒他們一起,三口人自己蹬著板車回去的。
到家後洗洗涮涮,樊母就鑽進了被窩,又在心底暗暗做下一定要對段鳳春好點的決定後,便美美的睡了過去。
婆媳間的矛盾大多都是建立在經濟地位、社會地位等方麵因素趨於平等的條件下的,如果當一方在某方麵形成碾壓式的優勢,那這個矛盾自然也就會消失掉。
就比方說現在。
樊母明顯的感受到了段鳳春娘家遠超她們樊家的不凡的實力跟財力後,顧慮就多了起來,哪還敢繼續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這萬一要是惡了兒媳,引得對方娘家不快,跑來收拾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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