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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聊家常,聊育兒經,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工作上麵。
「唉,最近這一段,我們部門裡可真是焦頭爛額啊。」賈文靜唉聲歎氣的嗑著瓜子兒,目光時不時的偷瞄一下老神在在的楚恒:「自打跟毛子那邊的衝突越來越嚴重,咱們這邊跟他們的貿易往來也少了起來,出口額可謂是直線下滑,可上頭又急需外彙,一直催促我們增加出口額,我們部門為了搞外彙,都快頭疼死了。」
「也不止她們部門,部裡很多部門都在為外彙頭疼。」她丈夫賈凱
接著話茬繼續說道:「我們的出口國數量本就有限,毛子又是最大的一個,現在少了跟他們的貿易往來,哪個部門都會少上一大筆份額,而且不隻是出口,進口現在也很難。」
「是嘛!」
楚恒故作驚訝的挑挑眉,根本不接倆人話茬,隨即悶頭哧溜溜的喝著茶水。
他其實早在他們來之前就猜到簫文靜夫妻倆此行的目的了。
這對夫妻都在外貿部工作,主動接近他這個財神爺能為了什麼?
無非就是外彙的事兒。
對此,楚恒倒是沒打算袖手旁邊,雖然他跟簫文靜夫婦不熟,可這畢竟是國家的事兒,要是能儘一儘綿薄之力的話,他自然是願意的。
不過願意歸願意,這個忙他可不能輕易幫。
自古有言,上趕著不是買賣,且等簫文靜夫婦拿出態度來再說。
小倪見有些冷場,眨眨美目,想接一接話茬,卻又因為不懂,不敢亂開口,怕鬨笑話。
姥爺是個明白人,一看這兩口子神色就知道他們要乾嘛了,笑吟吟的坐在一邊喝著茶水看熱鬨。
那兩口子見狀,悄悄對視一眼,最終簫文靜隻能厚著臉皮主動出擊,她麵色一苦,看向楚恒,道:「說實話,其實我們今天過來就是想請楚恒同誌您給我們想想辦法,您作為外交部的財神爺,在搞外彙方麵的手段讓我們都為之汗顏,我想您一定有辦法幫我們破掉這個局吧?」
她這也是病急亂投醫。
上頭給的壓力太大,她又實在沒什麼頭緒、辦法,正巧那天遇見了楚恒,於是就想試試這個出了名的點子多、招數野的財神爺能不能給點幫助。
楚恒見她已經把話挑明了,自然也不能再裝糊塗,他嘴裡抿著一根茶葉琢磨著道:「您這話屬實有點捧殺我了,財神爺什麼的都是戲稱而已,當不得真。
您也彆說什麼請不請的,咱就當是朋友之間的聊天,您要是覺得有用,就采納一下試試,要是覺的沒用,就當我放了個屁。」
「您說。」夫妻倆眼睛一亮。
「換賽道!」楚恒緩緩開口。
「啊?」賈凱有些懵。
簫文靜也有些不明所以,忙問:「還請您細說。」
「據我所知,目前我們出口類型基本以鋼鐵、石油、化工這種資本密集型產業為主,其次是農副產品跟輕工業產品,其原因主要是因為我們的產品出口國數量極其有限,無非就是毛子,東德這樣的社會主義國家或者非洲的第三世界國家,加之我們對於重工業的片麵發展,冶金,鋼鐵這樣的資本密集型行業無疑是我們對外出口的少數幾個選擇中最合適的一個。
可現在不一樣了,咱們現在跟毛子那邊的貿易額直線下降,而我們又急需外彙,那就隻能想辦法開拓市場,尋找新的出口國,也就是資本主義社會那邊。
但那邊又不需要這些資本密集型產品,所以我們要轉移出口產品類型,高科技的肯定搞不了,那就隻剩下有一些勞動密集型的產品,畢竟咱們人多,這是一大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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