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著沒惹過他啊?”
楚恒的消息很靈通,市裡那頭剛有動作,身在外交部的他這邊就收到了倪晨托人傳遞過來的消息。
對此他可謂是滿頭霧水。
老方這人他倒是知道,不過卻從未有過什麼交集,甚至連麵都沒見過。
所以他為什麼要為難我?
楚恒一臉懵逼。
“您有所不知,楚爺,姓方這個人他最是嫉惡如仇,鐵麵無私,所以這應該跟您有沒有得罪他沒關係。”來報信的一位在杜三手底下混飯吃的漢子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楚恒恍然的點了下頭,突然又反應過來,惱火的瞪起眼睛,照著漢子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特麼什麼意思?老子不是好人唄?”
“哎呦,不是不是。”漢子連忙捂住腦袋,解釋道:“我忘了跟您說了,他是因為看了一篇關於您的字報才發難得。”
“什麼字報?”楚恒不由疑惑,他還不知道這個事兒。
“是這麼回事,今兒早上……”漢子立即將字報的事情跟他詳細講了講。
“艸,寫的還特麼挺好呢。”楚恒聽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不過倒也明白了老方為什麼突然對他發難,隨即點了點頭從兜裡拿出兩塊錢,塞給來送信的漢子:“成,我知道了,辛苦了,兄弟,忙你的去吧。”
“謝謝楚爺,那我我就先扯了,有事您招呼。”漢子喜滋滋的接過錢,抬腿跨上自行車,飛快離開了外交部大院。
楚恒對這個事情又沒怎麼太在意,他身上雖然毛病不少,但能查得出來的卻不多,而且就算是能查出來的,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完全搞得定。
是以,他轉頭就將事情拋到了腦後,回到樓上去找那幾個從美院那邊請來的設計師研究紅酒包裝去了。
而與此同時,市裡的調查小組也心動了起來,開始走訪調查。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楚恒本單位,六區糧管所。
一行四人,一個司機,仨調查員,坐著一輛解放前繳獲來的花旗吉普晃晃悠悠駛到六糧所大門外停下。
正在門衛室裡跟人聊天打屁的看門大爺張友軍見狀連忙拖著瘸腿從屋裡出來,這年頭國內的車很稀少,那吉普車雖然舊了點,破了點,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上的,所以還是恭謹點好。
張大爺趕緊拿出鑰匙打開大門,隨即才上前對搖下車窗的司機詢問道:“同誌,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來我們這有何貴乾啊?”
“砰。”
這時一名中年男子領著一個青年推開車門下來,拿出工作證在他眼前晃了晃,滿麵和善:“您好,老同誌,我們是市裡過來的,來您這是想調查一些事情,希望您配合一下。”
“哦哦。”張大爺聞言不由心頭一緊,腰背不自覺的彎下一些,小心翼翼問道:“那……那我該怎麼配合您?”
“您彆緊張,我們問什麼您回答什麼就成。”
“好好,那咱進屋說?外頭怪冷的。”
“可以。”
張大爺恭恭敬敬的領著這二人進了門衛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