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又開始歲月靜好起來。
呃,至少對楚恒以及他這個字頭下的一係列人物來說是這樣的。
可以接著奏樂,接著舞了!
這日。
剛吃過早飯,楚哲成就屁顛顛來到老爹麵前,拉著他褲子,仰著頭,眼巴巴的道:“爸,您昨兒不是說給我做尜尜嗎?什麼時候做啊?”
“現在就做,走著。”楚恒樂嗬嗬的彎腰抱起兒子,從堂屋出來,走向前院倉房。
尜尜的意思就是陀螺,很多人的童年裡都有著它的痕跡,一頭尖,另一頭平,官方稱呼為陀螺,也有的地方叫轉牛、尜尜、冰尜等。
玩法就是一片平整乾淨且較為光滑的場地,先將鞭繩緊繞在尜尜上,一手握鞭,一手拿著尖朝下的尜尜,或將尜尜放倒在地麵上,然後急速拉動鞭子,尜尜會直立在地麵旋轉起來,然後用鞭子連續抽尜尜,使其保持穩定、高速旋轉,當其轉速慢下來時,再抽上幾鞭子即可。
尜尜的做法也分幾種,有的直接找一螺絲疙瘩,扔煤爐子燒紅後砸進去一個鐵珠子或者玻璃珠就行,講究點的還會往螺絲疙瘩裡倒些有顏色的蠟油,轉起來會更好看一些。
再有就是用木頭,用刀削尖、切平、搓圓,再在尖的那一頭鑲進去一顆鐵珠子之類的東西。
楚恒要做的就是木頭的,不過人大戶人家講究,用的木頭自然不可能是常見的鬆木、柳母之流。
丫帶著兒子來到倉房後,翻出了幾個鐵珠子,又找了把榔頭、小刀、手鋸等物,旋即又趁著楚哲成不注意,從隨身倉庫裡取出一根紫檀的圓形桌子腿兒。
桌子腿兒上粗下細,手感倍兒棒,重量也適中,早先他拿這玩意兒敲過幾次悶棍,後來身份高了,就再也沒用過,一直躺在倉庫裡吃灰。
直到今天要給兒子做尜尜的時候才想起了,打算把它毀了做幾個尜尜給孩子們玩兒。
“走嘍!”
帶著一堆東西,父子倆返回後院。
因為擔心弄臟屋裡,楚恒就沒進屋,來到後院天井後,將東西一股腦擱在涼亭石桌上,然後拿來桌子腿兒,放到石凳上用腳踩著,又拿手鋸比劃了幾下,準備鋸幾段,多做幾個給孩子,楚哲成一個,虎妞一個,許靜姝一個,許靜姝一個,許靜姝一個,柳紅……誒?這個蠢丫頭有日子沒來了啊?
正比畫著的楚恒突然想到了那個小煩人精,時間長了沒看見竟然還有點想呢。
“哎呦,你要拿這個給孩子做尜兒啊?”
這時,剛忙完的楊桂芝來到後院,見他手裡那桌子腿兒,眼睛一亮,道:“這木頭可挺好啊,鋸了屬實可惜,留著做個擀麵杖唄?正好家裡那個前幾天掉地上摔裂了。”
“嗐,沒事,這玩意兒有的是,回頭我在給您踅摸一個。”楚恒笑道。
“那你彆忘了啊。”
楊桂芝聞言便沒在阻止,抹身鑽進了聾老太太那屋。
隨即楚恒就開始動手,吭哧吭哧的鋸了好一會兒才把桌子腿兒鋸成幾節,紫檀這玩意兒質地堅硬,鋸起來費力。
等弄好後,他就拿著木頭段進了堂屋,坐在飯桌前拿著小刀一點點的削木頭,楚哲成眼睛一眨不眨的站在一邊看著,滿臉期待。
如此過了一會兒,外麵有人敲門,楚恒也沒動彈,依舊專心致誌的削木頭,過了片刻,楊桂芝領著客人進來。
正是自打那天拜訪後就一直沒見過的那位有著碩大磨盤的紅兵媽,簫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