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剛剛上班。
兩名穿著四個兜乾部服的中年男子一人手裡夾著一根煙慢悠悠的從楚恒辦公室門外經過,其中一人突然伸手指了指緊閉的房門,道:“這就是那個楚恒的辦公室吧?”
“對,就是這間。”另一人點點頭,嘀嘀咕咕的談論道:“聽說這人蠻有本事的,丁司特意從外交部那邊借調過來幫咱們開發什麼黑鬆露。”
“我倒也聽人這麼說的,而且傳的還挺邪乎,說他有什麼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之能。”
“這就有點言過其實了吧?你怎麼看?“
“我站著看,管他多大本事呢,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哈哈,倒也是,不過我還真對他挺好奇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傳聞中那麼厲害。”
“那就拭目以待唄,看看他能把這個黑鬆露弄成什麼樣。”
說著話倆人走遠,回了各自的辦公室。
而這倆人剛剛交談中所表露出的想法,也基本代表了對外貿易管理司大多數職工的想法,打昨天楚恒過來支援工作的消息傳開後,許多職工都在關注著他這邊的情況。
外交部的財神爺啊。
這個幾年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他們怎能不好奇?
“踏踏踏!”
昨夜結結實實的跟秦京茹磨了半宿豆腐的楚恒這時一臉萎靡的來到他的新辦公室外,打開門進來後,來到桌邊拎起擱在地上的暖壺,正準備去打壺開水回來,秦令與蘇立這哥倆就敲開門進來了。
“給我吧,楚爺,打水這種事哪能您親自做啊,我來我來。”
秦令趕忙上前搶過暖壺,屁顛顛的跑出辦公室,蘇立則去找來抹布、笤帚等物,給他拾掇起屋子。
不一會兒,哥倆忙完,見楚恒麵帶疲色,也就沒在這多呆,打了個招呼就抹身離開。
楚恒瞧著窗明幾淨,且空空蕩蕩的辦公室,摸摸有些發酸的腰杆兒,哈欠連天的站起身,來到沙發前躺下,從倉庫裡取出一塊羊毛毯子蓋在身上,又覺得窗外晨光刺眼,索性連臉一塊蓋上,隨即眼一閉,腿一蹬,就這麼安詳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八點半左右,房門被敲響。
“咚咚咚。”
可楚恒實在太累,太困了,敲門聲都沒吵醒他,依舊睡得跟個死人似的。
於是外麵的人又敲了幾下門,見始終沒回應,車小寶鬼頭鬼腦的推開門探頭往裡瞧了瞧,見屋裡一個人沒有,就沙發上躺一個像人的東西,還蓋著白單子。
畫麵有點驚悚。
“嘶!”
他立即縮回頭,對站在身後的錢解放、薑方豪道:“這裡頭看著有點像太平間呢?他們不會是給咱們指錯地方了吧?”
“扯什麼呢,這是外貿部,又不是協和醫院,哪來的太平間。”薑方豪白了他一眼,上前推開門,隨即就見他眉頭一皺,捂著鼻子走進來:“進來吧,這肯定是組長辦公室,這腳丫子味兒我可忒熟了,在蓬萊那時候見天兒聞。”
三人魚貫而入,來到沙發前,圍觀著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睡覺的楚恒,誰都不敢上前打擾。
“小寶,他是你叔,你上。”
“我不敢,我楚叔有起床氣,我怕他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