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楚恒又領著兒子跟郝嬸道了聲謝,爺倆才繼續往裡走。
他是這院的常客,跟很多街坊都熟悉,一路打著招呼,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胡家門外。
恰巧胡父這時從屋裡出來,手拎著一裡麵黑乎乎的鐵皮桶,看樣子是準備裝煤球去,一見楚恒攜子登門,忙熱情的進爺倆請進屋。
這時胡家屋裡也沒什麼人,胡正文兩口子跟他弟弟、妹妹們都去上班了,就老兩口帶著孫女胡瑤珊在家。
胡瑤珊比楚哲成大幾個月,卻高了小半個頭,模樣像她老娘章藝,大大的眼睛,白白淨淨的,性子也乖巧文靜。
“姍姍姐!”
一見到她,楚哲成立即顛顛跑上前獻殷勤,掏出兜裡剛剛得到的糖塊分享,倆小家夥開開心心的手拉著手,嘰嘰喳喳的說著童言童語,兩小無猜的樣子。
楚恒一臉姨母笑的望著他倆,這才對嘛,小瑤珊不比那個跟小男孩比誰尿的高,跟狗搶骨頭吃的蠢丫頭強多了?
再說了,這倆人差著多少歲呢?
於是乎,為了讓兒子跟胡瑤珊多玩會兒,糾正一下錯誤想法,原本打算坐一會兒就走的楚恒愣是呆了半個小時才婉拒了胡父、胡母留他吃完飯的邀請,帶著依依不舍的楚哲成離開這裡,趕往下一家。
就這樣,爺倆跟街溜子似的,在四九城裡到處亂竄,一直到傍晚,在連老頭那混了頓飯後,他們才打馬回營。
這一下午,楚恒光送出去的年禮就得小二百,楚哲成倒是收獲頗豐,紅包收了五十多,糖塊、點心裝了兩大包,把這兔崽子樂的牙都要掉了。
到此,這個年基本也算過去了,第二天,楚恒就投身於繁忙的工作之中。
因為外交部那邊的職位已經恢複,外貿部那頭的事情也還沒搞完,所以他隻能兩頭跑,今兒跑外交部坐一天,明兒就得去外貿部那頭,忙的他腳不沾地。
時間轉眼到了正月初十。
不知不覺的,薑方豪他們也去了半月有餘。
這日晌午。
在外交部食堂混了一頓清湯寡水的午餐後,楚恒便驅車離開,準備去機場接即將返京的薑方豪三人。
到地方等了一會兒,約莫一點半左右,楚恒就接到了人。
從出發到現在基本就沒怎麼歇著的三人顯得有些風塵仆仆的,臉上也帶著濃濃的疲憊之色。
“辛苦了,哥幾個。”
楚恒連忙上前跟這哥仨一一擁了一下。
“這一趟可真差點累死我們啊。”薑方豪重重的吐了口氣。
“可不嘛,我們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準備趕路,腿兒都細了。”車小寶也抱怨著。
錢解放沒說話,不過那半睜半閉著的,仿佛隨時都要睡著的眼睛卻勝於一切。
顯然,哥仨此時都很累。
“我知道,我知道,等會咱吃點東西,完了我把你們送回去,明兒在上班。”楚恒雖然沒在現場,但也想得到,三人能在短短半個月內就完成那一係列的任務,行程得有多緊湊,工作得有多重,所以非常體諒。
又拍了拍他們肩膀後,幾人從大廳出來,鑽進停在不遠處的伏爾加,向著城區駛去。
路上,楚恒對哥仨詢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還順利嗎?”
“蠻順利的。”薑方豪靠在座位上,皺著眉揉著因為休息不好,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道:“那位韓小姐出了不少力,不僅出錢,還派人全程協助我們,讓我們省了不少麻煩,要不然我們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搞得定。”
“對了,叔。”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車小寶突然睜開眼,道:“韓小姐還讓我給您帶句話,說您去年在港島打的那眼井快乾了,讓你抓緊過去重新打一下,要不然她就找彆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