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彆瞎禍禍。”
在倆女絮絮叨叨的叮囑聲中,他們漸漸離開了後院。
廂房裡,秦京茹偷偷地從窗簾縫隙中望著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背影,以這種獨特的方式送著自己的情郎。
一直很有分寸的她其實早就醒了,隻是沒敢出來,怕送楚恒的時候忍不住流露出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從而破壞了這個寧靜安逸的小家。
片刻後,楚恒從院裡出來。
一位杜三兒手下的弟兄早早的就在過來候著了。
“楚爺,嫂子,大姐。”
見他們出來,他立即招呼著上前,先接過楊桂芝手裡的箱子放到車屁股後的地上,又接過楚恒手裡的,等他拿出鑰匙打開後備箱,一股腦塞了進去。
放好行李,楚恒把鑰匙丟給小夥,抹身來到媳婦跟前,低頭親了口已經開始打哈欠,有些困意的閨女。
“你們照顧好自己,我儘量早回。”
“你也是,家裡不用惦記。”
“嗯,走了。”
又忍不住親了楚知樂一下,楚恒才回身鑽進車後座,由小夥載著離開了板廠胡同,去了岑豪所在的破料場。
五點半左右,伏爾加從破料場後身的小路徑直開到岑豪住的小屋前。
此時天才麻麻亮,朦朦朧朧的,小屋裡也亮著燈。
“突突突!”
車子停穩,楚恒才從車裡下來,岑豪就推開門出來了。
大皮鞋,黑西裝,人模狗樣的。
“楚爺!”一直惦記著外頭的花花世界的他咧嘴一笑,渾身都透著一股興奮勁兒。
隨後竇老道也從他身後出來,笑著招呼道:“來了,小楚。”
“唉,道爺,您怎麼也起這麼早?”
“我壓根就沒睡,昨兒鴿子市有人買狗肉,我買了倆狗腿兒燉了,跟那幾個小子喝酒喝到天亮。”
“謔!您老可真成啊。”楚恒瞅瞅已經九十有五,見天煙酒不離手,動不動就跟人喝酒喝到半夜,卻依舊精神爍爍,鶴發童顏的竇老道,突然明悟一個道理,長壽跟養生之間的關係好像不大……
又聊了幾句後,楚恒抹身從後備箱拿出一裝著易容工具的行李箱,拉著岑豪進了裡屋,手藝愈發精熟的他僅僅花了不到半個鐘頭,已經改頭換麵的他跟岑豪就從裡頭出來了。
隨即他們便與竇老道道彆,乘著車離開了破料場。
七點不到,一行人抵達外交部。
彙合了這次要隨行去港島的還是薑方豪、車小寶、錢解放三人後,他們就在特意起早過來的孟華智、錢丁等人飽含祝福的目光中,混進為了掩飾他們此行目的,特意組建的考察團中,乘坐這大巴車出發了。
上午九點多,一架飛機衝天而起。
楚恒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嘴裡叼著一根空姐給發的中華煙,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腦子裡想著遠在港島的韓雲雯母子,以及自己此行的一係列計劃。
他這一趟事情不少,不過最主要的有兩件,一是賣酒,另外還要去法國一趟,把本沙明手裡的國寶弄回來。
前者早有計劃,後者得視情況而定,能兵不血刃最好,實在不成他也不介意去偷,要是還不行就搶,總之必須要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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