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是東西來源不明,以後想要見光的話,可就難了,所以最好還是能從正規渠道把本沙明手裡的那些東西給搞到手。
胡思亂想一陣,很快一陣困意襲來。
昨天幾乎陪著韓雲雯喝了一宿咖啡的楚恒張開嘴用力打了個哈欠,抬手擦擦眼淚後,趕緊拿出眼罩戴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楚恒這個航班是直達巴黎的,不過這年頭的飛機速度大多不快,哪怕是直達,也要將近十六個小時的航程。
期間他睡一會兒,醒一會兒,倒是沒怎麼感受到旅途的寂寞,不知不覺的就抵達了巴黎。
淩晨一點多,飛機落地。
楚恒已經讓人提前在巴黎瑰麗酒店定了房間,並預約了接機服務,他與岑豪帶著大包小裹從出口出來後,便被酒店的接機人員恭恭敬敬的請上車,向著巴黎市區駛去。
巴黎作為當下的世界級一線城市,遠不是正在發展中的港島可比的,雖然此時已經是午夜,但路上依舊車水馬龍,璀璨的燈火仿佛繁星灑落人世間,讓人目眩。
瑰麗酒店位於巴黎市區,曆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1758年,由法國國王路易十五下令建造,最初作為侯爵的宅邸,在1909年被改建成酒店,取名為克利翁大飯店。
它的位置非常好,就在市中心協和廣場附近,周邊有不少景點,距離機場也才十多公裡,楚恒他們在車上坐了小半個鐘頭,就到了地方,隨即迅速辦理手續,入住房間。
楚恒要的是貴賓套房,有兩間臥室,一間會客廳以及一間書房,裝飾跟陳設都非常考究,綜合了古典的奢華與現代的舒適風,定製的家具、漂亮的古董和精心挑選的藝術品等等。
“艸!”
楚恒到底是搞酒店出身的,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先觀察了下房間內部,當他看到會客廳裡的方幾上擺著的一隻清中期的官窯青花梅瓶時,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
隨即他又看了看其他地方,很快就發現了一套清早期的民謠粉彩茶具,以及一隻順治時期的官窯琺琅彩蒜頭瓶。
“這些玩意兒在法國都爛大街了嗎?”楚恒拿著蒜頭瓶反複端詳了一陣後,又觀察了一下房間內很多中式元素的布置,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流失海外的古董雖然不少,但還遠遠達不到爛大街的程度,再看屋內的那些明顯與房間原本風格有些不符的中式裝飾,所以不難猜出,這些古董很可能是酒店的人在得知他港島身份後,特意放的。
“這家酒店還真特娘的貼心啊。”楚恒磨著後槽牙,但不得不佩服酒店的管理人員,覺得在很多細節方麵,確實很值得文華酒店那邊學習。
“嘖。”
楚恒忍不住又瞧了瞧那些官窯瓷器,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幾下,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陰笑,隨即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了回去,抹身打開一個行李箱,在裡頭翻找出一身換洗衣物。
隨後他又等了一小會兒,待岑豪從盥洗室出來後,進去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抓緊上床睡覺。
“楚爺。”
不成想他才躺下沒一會兒,岑豪就摸了過來。
“乾什麼?”楚恒謹慎的轉過身看向門口,不讓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他,並夾緊溝子。
“睡了一路了,也不困,咱倆出去溜達溜達啊?我段昌金說,這邊的紅燈區倍兒帶勁。”岑豪一臉興奮,眼中冒著淫光,看來這個渣男已經從痛失三十八號的悲傷中緩過來了。
“滾!老子是來乾正事的,去特麼什麼紅燈區。”楚恒抓起枕頭就丟了過去,等岑豪失望的落荒而逃後,他唉聲歎氣的揉了揉酸痛的腰杆兒跟磨破了皮兒的膝蓋,好一會兒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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