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奢華的房間內,楚恒賞玩著被酒店用作陳設的青花梅瓶跟蒜頭瓶。
“雖然不是清三代,可也是官窯的好東西啊,擱在這屬實可惜了了。”
他輕輕摩挲著蒜頭瓶的光滑的釉麵,溫潤如玉的質感讓他愛不釋手,隨即心念一動,瓶子就進了倉庫,緊接著他又拿起另一隻青花梅瓶也給收了起來。
而後就見這貨將帶回來的兩瓶酒打開,大半倒進衛生間馬桶衝走,小半灑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以及茶幾上,最終將還留有一點酒水的瓶子隨手丟到門口。
接著他又拿出從跳蚤市場拎回來的包,在裡麵取出那兩件兒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相似瓷器。
楚恒先拎起蒜頭瓶拿到麵前,隨意瞥了一眼後就鬆開了手。
“咚!”
瓶子砸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微微彈起一點後,又落下,竟然屁事兒沒有。
“還特麼挺結實。”
楚恒隻能將瓶子重新撿起,又拿上另一個,走到鋪著大理石的陽台上,兩手狠狠用力摔了下去。
“砰!”
“嘩啦!”
兩隻瓷瓶應聲而碎。
他低頭瞅瞅碎片,見還不夠碎,心念一動,從倉庫裡取出一榔頭,蹲在地上啪啪啪的敲了起來。
不一會,兩隻原本還完好無損的瓷瓶就成了碎渣,拚肯定是拚不起來了,隻能端走。
他搞出的動靜不算小,房間裡睡覺的岑豪肯定是聽到了,不過卻遵照他的吩咐沒出來。
“搞定。”
楚恒又檢查了一下,確認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破綻後,這才滿意的收起榔頭回屋,連澡都沒洗,就鑽進被窩美美睡下。
月落日升,轉眼到了第二天。
早上睡醒後,昨天特意沒洗澡的楚恒牙沒刷,臉沒洗,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抓起屋內電話打給了前台,把客房管家叫了過來。
等人來了後,仿佛宿醉了一場的楚恒指著陽台上的兩堆瓷器碎片,歉意的道:“昨天我遇到了些不順心的事情,喝了太多酒,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覺醒來就成這個樣子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我乾的蠢事,我願意做出賠償,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失禮的舉動。”
管家呼吸著屋內殘留的酒精味,瞅瞅地上的酒瓶,再看看好似被三個大漢禍禍過的楚恒。
他臉上保持著微笑,不僅沒說什麼不客氣的話,反而安慰起了他:“請不要介懷,楚先生,這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而且相比於酒店的損失,我其實更擔心您,不知道您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瞧瞧人家這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
楚恒聽得心裡那叫一個舒服,甚至都想把這個家夥挖走了,隨即他臉上立即表現出更加真誠的愧疚之色:“謝謝您的關心,先生,我現在好多了,所以,還是抓緊聊聊賠償的事情吧,這樣會讓我的心情更好些,不然我會一直慚愧的。”
“如您所願,先生,請您稍等,我這就找經理。”
“麻煩了。”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