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楚恒這孫子的下限很靈魂,尤其是在道德層麵。
譬如窺探彆人隱私這種事,他一直都很熱衷,且享受。
是以,傻柱跟婁曉娥之間的信件,他每次都會看上一遍,這次也不例外。
傻柱這家夥悶騷且含蓄,他能在洞房時慫恿冉秋葉叫爸爸,但不會在信件上說什麼露骨的話,在楚恒剛剛交給婁曉娥的那封信上,傻柱一如往常,隻是絮絮叨叨的聊著各自的情況,如工資多少,孩子多麼乖,媳婦多貼心等等,都是一些瑣事,卻字裡行間的透著他對當下生活的滿意與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平平淡淡,也很溫馨。
可卻把婁曉娥給看哭了。
她現在的生活很優渥,吃穿住用行上都要強過傻柱千百倍,唯獨在感情生活上不如意,已經與丈夫處於同床異夢階段的她,感受不到一丁點的來自伴侶關心與嗬護,還經常吵架。
這讓她忍不住把自己帶入進傻柱的生活當中,暢想著每天守著傻柱相夫教子的幸福甜蜜的生活。
不過這終究隻是夢罷了,當夢醒之後,剩下的隻是空虛與失落,還有嫉妒、羨慕、悔恨。
種種情緒交織,最終化作滴滴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
她捏著信件,抽抽搭搭的走了回來,腳步沉重,神情落寞。
“恒子。”
“嗯?”正與光頭全他們聊天的楚恒回頭看來,見她梨花帶雨的,很是詫異:“怎麼還看哭了呢?”
“快擦擦,曉娥姐。”韓雲雯擔憂的走上前,拿著手絹給她擦了擦眼淚。
“謝謝,我沒事。”婁曉娥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跟韓雲雯抱了抱,隨即看向楚恒:“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那你們聊。”韓雲雯見狀,拍拍她後背以示安慰,便轉頭退到了百勝地產那幫人那邊。
“您要聊啥啊?”楚恒一頭霧水看著她,實在想不通那滿篇的生活瑣碎事如何把婁曉娥惹哭的。
字太醜?
“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跟何雨柱保持聯係?他現在生活這麼幸福,我不想因為我的打擾給他帶來麻煩,畢竟,我們這輩子都不一定有見麵的機會。”婁曉娥垂著頭,看著僅僅露出一點點的腳尖,滿臉糾結。
意思就是,要是還有機會見麵,你還得來一出二女爭夫唄?
楚恒翻翻眼皮,又斟酌了下,才道:“婁姐,我自己感情都一團糟,這方麵我真給不了你什麼建議。”
“也是,我怎麼還病急亂投醫的問上你了。”婁曉娥聞言失笑一聲,又沉默了下來,片刻後,突然抬起頭,一臉堅決的道:“我決定了,恒子,以後不跟傻柱聯係了,這次的信我也不回了,你有機會替我告訴他,祝他們幸福,也忘了我吧。”
說著,她猛地轉身,向著大廳外走去。
“誒,嘛去啊,您?馬丁等會就來了,不接他了?”楚恒在後麵喊道。
婁曉娥腳步頓都沒頓一下,好似沒聽到一步,逃也似的快步出了大廳。
“唉,許大茂這孫子真特麼不是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