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也就是楚恒與老山姆見麵後的第二周的周三。
這天。
上午八點多,腰越來越酸的楚恒跟隻鬼魂兒似的,踩著飄忽忽腳步來到希爾頓酒店。
很快他乘電梯來到艾薇瑪她們租的那間行政套房外,先整理了下儀容,隨即推開虛掩著的房門。
“吱吖!”
隻見屋內烏泱泱的擠滿了人,有艾薇瑪、安娜這對兒冤家,也有車小寶、錢解放哥仨,還有蒂娜公司的一群職員。
他們望著走進來的楚恒,臉上的神情或嚴肅,或激動,或期待,眼睛一眨不眨、
“夥計們!”
楚恒環顧一圈,微微一笑,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先生。”
“就等你來發號施令了,楚。”
“時刻準備著!”
眾人七嘴八舌的應聲道。
艾薇瑪亢奮的合不攏腿,安娜臉上的肥肉都在抖。
為了這一刻,她們準備了數年,其中辛酸與艱難無不勝數,而現在,也終於到了收獲果實的時候了,讓他們如何不激動?
“那麼……”楚恒這時高高抬起右手,忽的猛然用下揮下,高聲喊道“開始行動!”
“轟!”
屋內眾人立即動了起來,大多數人匆匆出門,隻留下幾人在屋裡居中調度。
安娜與艾薇瑪來到楚恒身邊。
“你覺得能成功嗎?楚?”安娜患得患失的道。
“肯定會成功的,對吧?”艾薇瑪蹙著眉問,心中也是很不平靜。
楚恒踱步來到窗邊,望著樓下行色匆匆的好似螞蟻一般的忙忙碌碌行人,麵上古井無波,淡淡的道“儘人事,聽天命。”
……
上午十點。
老山姆從一棟位於洛杉磯近郊的老舊木屋中醒來,昨夜又宿醉一場的他難受的呻吟了一聲,拍了拍渾渾噩噩的腦子,好一會兒才掀開汙漬斑斑的被子從床上坐起來。
瞥了眼邊上那隻滿是劃痕,並用一本聖經點著一隻腿的破舊床頭櫃,拿來一隻被他無意中丟到啤酒瓶上的破洞襪子送到麵前聞了聞。
還不算太臭,可以再穿一天。
他立即把那隻襪子套上,又在臥室內滿是煙頭、酒瓶、舊衣服的地麵上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另一隻。
穿好後,他踢開擋在腳下的各種垃圾,來到客廳打開冰箱,想喝一瓶啤酒解解渴。
可臟兮兮冰箱裡卻空空如也。
於是他重新回到床邊,拿起之前被襪子蓋住的啤酒瓶晃了晃。
“嘩啦,嘩啦!”
細微的水浪聲讓他的蒼老的臉龐上露出驚喜的笑容,隨即仰頭把已經沒剩多少氣的半瓶啤酒一口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