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場一彰麵無表情的看著木場勇治,明知故問後,一把攬住森下千惠的肩膀,極為強硬的將她攬到了自己的懷裡。
然後,對著木場勇治冷聲說道。
“勇治,千惠已經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說完,攬著森下千惠轉身離開。
“我們走。”
沒有給木場勇治任何說話的機會,也沒有給他留下一點兒麵子。
“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就在你昏睡的時候。”
聽著木場一彰對他留下的這最後一句哈,看著兩人被房門隔斷的背影,淚花,從木場勇治的眼眶中溢出。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停駐良久,他木然的轉身離開。
喀嚓!
空中有雷鳴炸響,雨勢頃刻成型,豁然降下。
木場勇治拉起外逃的兜帽戴到頭上,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對這場大雨的應對,隻是踏著木然的步伐,離開了這棟房屋,在雨中留下一道寂寥的背影。
隻是他也沒有離開多遠,因為此時此刻,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到哪裡去。
他沿著馬路一直前行,然後在某一刻轉身,看往來時的方向。
他有問題要問。
他還是想不明白。
不知等了多久,一輛汽車從來時的方向行駛而來,停在了立於馬路正中間的木場勇治身前。
木場一彰從汽車上下來,看著一臉表情淒然的木場勇治,本來就不好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差了。
“勇治,你到底想乾什麼?先跟你說清楚,如果你是想要跟我吐苦水的話,免了,我可不想聽。”
他毫不留情的說道。
木場勇治看著他的這個堂兄,眼淚混雜著雨水從臉上淌下。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
他不懂,他是真的不懂。
“為什麼我會落到這種地步?你告訴我啊!”
木場一彰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是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
他很是不屑又不耐煩的偏頭呸了一聲,繼續說道。
“要怪就怪你乾嘛還要活過來吧!”
要怪就怪你乾嘛還要活過來吧……要怪就怪你乾嘛還要活過來吧……要怪就怪你乾嘛還要活過來吧……要怪就怪你乾嘛還要活過來吧………………
這句話不斷在木場勇治的腦內響起。
“因為我活過來了?”
他反問自己。
“就因為我活過來了?”
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的!!
“這不是我的錯!”
木場勇治痛苦的捂住了頭。
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
“這不是……我的錯!”
“怎麼,你想說這是我的不對咯?”
聽到木場勇治這個已經失去了一切的人這麼說,還重複了兩遍,非常明白木場勇治到底是怎麼失去他父親的公司,他家的房屋,他的女友的木場一彰心底頓時湧起一股無來由的憤怒,很是不爽的喊道。
卻不知這聲喊,在此時正相當於給了木場勇治一個發泄的口子。
隻見木場勇治抬起頭,臉上浮現出灰黑色的花紋,漠然的說道。
“一定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