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磐莊吾正在填寫風花高中的交換生申請表的時候,桐生戰兔的倉庫內,這群喝醉的家夥也終於是滿是頭痛的醒了過來。
“我……我們這就先走了啊……拜拜。”
“好……好的,那……下次再聚。”
以此作結,火野映司和安庫離開了這座外有no3標誌的倉庫。
隻是在回多國料理店的路途中,路過某個路口時,火野映司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安庫,你先回去,我有點兒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
聞言,安庫扭頭看了一眼火野映司。
嘖!
“隨便你。”
說完,安庫便繼續邁開了腳步。
隻是在行走兩步後又忍不住說道:“喂,映司,在回來的時候,把今天份的冰棒給我買好,明白了吧?”
聽到這有些意外又好似正在預料之中的吩咐,正在望向某個方向的火野映司愣了下,然後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是……是……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
“嗯。”
對著安庫漸行漸遠的背影揮了揮手,聽到了從安庫那裡傳來的表示他已經聽到了的回應,火野映司感覺自己那原本緊張和猶豫的心情變得釋然和果斷了起來。
不是在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的嗎?要去感謝一下他的啊……
這樣想著,火野映司筆直站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在那場確定王歐茲擔任首相並同時登基天皇的會議後,火野映司的父親曾找火野映司簡單的談過一次話。
當時,望著父親離開時那比記憶中要佝僂了許多的背影,火野映司終於是注意到了這個一直以來被他所忽視掉的事情。
父親他……已經老了啊……
一直以來,因為被卷入那場內戰後隻有自己活下來的愧疚,因為之後被父親從武鬥派的手中贖出來後大肆宣傳他“勇敢的政治家兒子拯救戰地”的事跡以獲取自身的政治支持而產生的罪惡感,導致他長久以來都與本家,與父親斷開了聯係……但是按照當時父親對他所說的話來看,這些年來,父親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著他,隻是由於他的意願不曾打擾他而已。
站在本家宅邸的大門前,火野映司緩緩閉上了雙眼,深呼吸,然後重新睜開眼睛。
他是不會認同的,也不會原諒當初父親把他那段痛苦的經曆當做政治資本的做法,但是,在此之外,作為一個兒子,他確實該做一些他該做的事情了。
而且,之前在未恢複騎士曆史的記憶前與yuy戰鬥時,如果不是父親小時候對他實行的精英教育裡有武術格鬥恐怕他已經死掉了吧?
一邊不斷對自己說著這次隻是來道謝的,不是來跟父親吵架的,一邊平穩自己緊張的心情,火野映司抬手,按響了門鈴。
很快,從可視化門鈴的喇叭中就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映司少爺?”
驚喜中混雜著一絲不敢相信的情緒,那道蒼老的聲音連忙問道。
“映司少爺,真的是你嗎?”
聞言,火野映司的臉上在閃過一絲愣然後,也迅速浮現出一抹喜色。
“管家爺爺!”
“哎,哎~!映司少爺,您稍等,我馬上給您開門。”
這樣說著,火野映司就看到眼前的大門已經開始向兩側打開了。
邁步走入……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似乎是鳥類扇動翅膀的聲音,回頭望去,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
而在他重新轉過身後,一陣風輕輕吹過,才見有幾根紅色的羽毛從附近一顆大樹上的枝丫間緩緩飄落。
……
……
宅邸中。
火野映司受到了管家爺爺的親切歡迎。
可以說,管家爺爺是從小看著火野映司長大的,無論是對這個家,還是對火野映司,管家爺爺都抱有著深厚的感情。
他不會去質疑老爺的做法,正如他從沒有主動去勸說過火野映司原諒老爺……儘管他一直憂心著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一直以來,就是他在奉火野映司父親的命令一直關注著火野映司,並將火野映司的事情做成報告交給火野映司的父親的。
但是他真的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少爺他隻是跟幾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的人已經作為觀察對象列入調查)喝了頓酒,第二天竟然會主動來到了本家宅邸。
也是,無論是對於此時的火野映司父親還是管家爺爺來說,王歐茲那段曆史都已經不存在了,沒有在他們的腦海中留下絲毫痕跡,難免會對火野映司此時態度的轉變以及常磐莊吾等人的身份產生疑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少爺,請問您是來……?”
寒暄之後,管家爺爺試探的問道。
“我來找父親。”
聽到這個回答,還不等管家爺爺多高興一會兒,就聽到從樓上響起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哦?找我的?”
火野映司的父親拄著拐杖一邊從樓梯上走下,一邊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