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兒世界你是覺得“時間”這麼多年一直跑著太累了,所以教它如何去大喘氣兒是不
月讀這下娃娃也不抓了,也不管這能力到底是怎麼來的了,就握緊拳頭等著。
一見時停了就立刻解除立刻解除
如此就像是拔河一樣來回拉鋸了幾次,世界終於安靜了,時間終於能夠平穩的運行下去了。
但與此同時,月讀看著什麼都沒剩下的裝遊戲幣的塑料筐,也沒有了繼續玩兒下去的興致。
隻是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頗為自嘲的感歎了一下自己的遊戲技術。
緊接著,自然而然的,月讀就想到了玩遊戲超爛的常磐莊吾。
看下時間,快五點了。
根據她對風花高中課程安排的了解,現在正是社團活動的時間。
月讀決定去風花高中看看熱鬨。
因為按照她對常磐莊吾的了解,在這唯一一天,又是最後一天作為交換生去學校完整上完一天課的日子,常磐莊吾是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就讓它結束的,所以,他絕對會搞事情
憑借前段時間在光之森高中監視常磐莊吾時積累下來的經驗,月讀輕而易舉的就潛入進了風花高中。
操場上,被穿著各種社團服裝的學生們團團圍住的網球場地那裡傳來陣陣呼聲。
直覺告訴月讀,常磐莊吾就在那裡
隻是她嘴角揚起笑容,剛剛準備走向那邊兒的時候
噠噠噠
時間停止了
嘴角的笑直接僵在臉上,月讀看著網球場地那兒一動不動的人群,再回頭看看其他地方正常談笑走動的學生,腦子有點兒懵。
所以說這是局部時間停止了
依然是短暫的一場時停,很快網球場地那兒的時間流速就重新恢複了正常。
月讀下意識的拉住了一個路過的學生,然後在那名學生疑惑的表情中,整理了一下思緒,用打聽網球場地那邊兒發生了什麼為借口,跟對方聊了起來。
接著,在網球場地處的時間再次被暫停後,月讀立刻指向那邊兒問道:“你看,他們怎麼都不動了”
那名學生順著月讀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扭頭就回了月讀一個“你在逗我”的眼神。
“你難道看不見他們那一雙雙不安分的小手嗎”
月讀愣住了。
所以說,那幅在她看來是停止的畫麵,在彆人的眼中卻是正常的場景嗎
正思考著,月讀就聽到那名學生試探的問道。
“莫西莫西我可以走了嗎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月讀瞥了那名學生一眼。
那名學生立刻就縮了縮脖子。
好凶
所幸,月讀在瞥完那一眼後,就鬆開了那名學生的手腕。
然後這名女學生立刻就跑遠了。
而月讀則是在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快步向網球場地走去。
她要去那邊兒看看到底是誰在用時停
雖然,她現在的心裡已經有一個答案了
該說是果不其然嗎在網球場地使用時停的人是常磐莊吾。
心情忽然變得有些沉重,感覺常磐莊吾一直在騙他們。
隻是在看到時停後的常磐莊吾都去做了什麼事後,月讀呆愣片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每當常磐莊吾在打球時聽到有人罵他時,他就立刻時停,跑過去將對方的衣服卷起來塞他們嘴裡,然後重新跑回去,擺出帥氣的姿勢,解除時停。
這種孩子氣的行為,無害,卻又具備極強的報複性,讓人忍俊不禁。
月讀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離開時,她的心情很輕鬆。
常磐莊吾也擁有時停能力的事實給了她很大的安慰,這讓她知道自己並不特殊,時停也並非時劫者特有的能力。
她完全不需要為自己突然擁有了時停的能力而感到害怕。
同時,常磐莊吾望著月讀邁著輕鬆的步調離開的背影,些許無奈從臉上浮現,隨即化作純粹的笑意。
他搖了搖頭,鬆開了剛剛卷起的衣服,拍了拍那人的腦袋,便扛著網球拍悠然的回到了網球場地。
時停解除
醫院。
看著推開門走進來沃茲,倍感無聊的蓋茨在愣了一下後,還是忍不住問了。
“這一下午,你去哪兒了”
“哦你很感興趣嗎蓋茨。”
沃茲豎起逢魔降臨曆擋在臉前,隻露出彎起的雙眼,輕快的笑道。
而蓋茨一聽沃茲這說話的語氣,嘴角抽了抽,立刻就知道沒戲了。
“你愛說不說”
他冷哼一聲,不理沃茲了。
沃茲也樂得清靜,神態從容的坐回了病床前的那張椅子上。
中午那一麵,麵對他與蓋茨關係緩和的畫麵,雖然月讀的表現很有趣,但沃茲還是敏銳的發現了月讀情緒中的異常,所以他便悄悄跟上去探查了一番,卻沒想到還真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下午四點左右的一場時停,看著在時間停止的境界中依然活動如常的月讀,沃茲在那一瞬間展露而出的震驚可是一點兒都不作假的。
隻是念及自家魔王陛下的稱號,沃茲立刻就又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不愧是我的魔王陛下”
沃茲由衷的讚歎道。
並且第一次覺得月讀與他的魔王陛下是如此的般配。
緊接著,他就立刻將這個好消息通過電話告知給了常磐莊吾。
常磐莊吾:“”
說實話,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完了完了,他會時停的秘密要暴露了,月讀可能要覺得他是個騙子了
隻是在聽到沃茲說月讀正在遊戲廳時,常磐莊吾眯了眯眼,忽然就不慌了。
緊接著,那段兒令月讀心火直冒的連續短暫時停就給她悄悄安排上了。
就是說嘛,如果不是有意的,哪兒有那麼多恰到好處的時停呢
當時的沃茲隱在暗處笑而不語。
可惜的是,此時離開風花高中的月讀並不知曉,以後估計也不會知曉在她那段被氣的發抖的遊戲廳時光裡,沃茲都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而被她認為“無害可靠”的常磐莊吾,卻正是那個把她氣得半死的幕後黑手
晚。
剛一回到旅館,常磐莊吾就發現月讀坐在他昨天等月讀時所坐那個凳子上,麵無表情的朝他看來,冷聲問道。
“你今天有使用過世界時停嗎”
常磐莊吾下意識的答道。
“沒有啊,我今天隻用過局部的嗚嗚”
反應過來的常磐莊吾連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打斷話語,然後一臉驚慌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月讀,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隻是當時你們說時停是時劫者的招牌能力,而當時你們又對我,不對,是因為未來的我而對我有很大的偏見,我就是實在是沒敢說,我”
“好了,打住”
月讀麵無表情的臉上,笑容突然如夜間的曇花一樣悠然綻放。
“彆害怕,我不生氣,因為”
她笑著抬手拍了拍常磐莊吾肩膀,安慰道。
“我也會”
噠噠噠
時間就此停止。
將旅館前台因這一對兒小年輕超現實的對話而引發的笑容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