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cear!”
以這句話作為結語,常磐莊吾宣告了仁良光秀的末路。
常磐莊吾很開心。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找出了殺害泊進之介父親的真正凶手——仁良光秀,並將其送入了看守所等待審判,更是因為,經過了這件事後,他以後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去跟泊進之介談及drive騎士手表的收藏權了。
甚至後者要比前者還要更讓常磐莊吾感到高興,這讓常磐莊吾忍不住有些感歎。
他啊,還真是有點兒壞呢。
……
……
與此同時,目送醜態百出的仁良光秀被押走,泊進之介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鬆開緊握的拳頭,宛如卸下了壓在心中的一顆巨石一般,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轉身離開。
他並沒有去找常磐莊吾,而是直接離開了警視廳。
在路過垃圾桶的時候,泊進之介將將戴在臉上的口罩摘下,順手扔進了垃圾桶內,顯露出他那張從覆蓋整棟警視廳大樓的遊戲領域解除後就恢複原樣的帥臉。
他現在需要靜一靜,他想回家,因為他現在特彆想他的兒子泊英誌。
而對於常磐莊吾,泊進之介現在的觀感很複雜。
時停和改換樣貌的神奇能力,精湛的演技,對於人心一點兒都不符合年齡的了解,環環相扣的布局……
他是親眼看著仁良光秀就像落入蛛網的獵物一樣,是如何被常磐莊吾一步步切斷所有後路的。
雖然仁良光秀的提審還沒有開始,但是泊進之介知道,仁良光秀已經完了。
在這場局中,常磐莊吾做了很多小事,比如讓泊進之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昏迷的仁良光秀背到醫務室,比如誘導追田現八郎去“先下手為強”,比如故意告訴仁良光秀是泊進之介打了他一頓,又比如讓醫生看到仁良光秀生龍活虎的一麵……
這每一件小事到最後都會變成一根蛛絲,將仁良光秀緊緊包裹住,他越是申辯,這些蛛絲就將他包裹的越緊,直到他最後窒息死亡。
所以事實上,在被常磐莊吾盯上的那一刻開始,仁良光秀的時間就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泊進之介知道他不該這樣想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如果,現在陷入蛛網中的那個人是他的話,他能夠掙脫出來嗎?
答案讓泊進之介不寒而栗。
但奇怪的是,儘管如此,他卻並不討厭常磐莊吾這個人,甚至在心裡產生對常磐莊吾的忌憚心理時,還忍不住想要給常磐莊吾找找借口。
為什麼啊?泊進之介心想,可能,是因為常磐莊吾在他麵前表現的太坦然了吧。
可細算一下,今天,也隻不過是他認識常磐莊吾這個人的第一天而已。
而這種想要信任,卻又不敢信任的複雜情感,正是泊進之介目前正在糾結的東西。
之前,在來警視廳的路上,他們談了很多,而在他一個人回去的路上,正好可以趁機整理一下那些……算了,他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多想事情,直接用最簡單的辦法吧。
泊進之介抬手鬆了鬆頸間的領帶,然後,從兜中摸出了他那部已經許久沒用的手機,開機,撥通了照井龍的電話。
沒錯,找一個認識常磐莊吾,並且他也認識的人實際打聽一下。
正好,泊進之介就認識這樣一個可以相信的前輩。
而這位前輩在電話裡告訴他——
【彆擔心,常磐莊吾是假麵騎士。】
“好,我知道了,謝謝前輩。”
掛斷電話,泊進之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哈…”
泊進之介似歎息又似感慨的笑了一聲。
“假麵騎士啊……”
很神奇的,在笑著重複了一下這個名詞後,泊進之介竟然真的安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