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一直被白亞壓在地上動都動不了的綠色虎型異域者才終於可以站起來,對著白亞和葛葉紘汰離去的方向惱怒的吼叫起來。
但馬上,綠色虎型異域者這吼叫聲就戛然而止。
片刻後,它就如同被某個亡靈用線操縱的木偶一般,一頓一頓的緩緩轉身。
在此過程中,漆黑密集的線條從它體內衝出,包裹全身,直到最後,竟是化作了異類鎧武的模樣!
而在那套異類鎧武的裝甲著身之後,它的動作便不再“卡頓”,而是極為“流暢”的向木屋內走去。
它走進木屋,走到沉睡的高司舞身前,俯身,在稍微停止一瞬後,便再無絲毫猶豫的將高司舞手中的那塊兒鎧武騎士手表取出。
在這之後,這具剛剛被上了發條的木偶便再次走到了末路邊緣,“流暢”的動作再次變得“卡頓”起來。
隻是儘管如此,它卻依舊緩慢而又堅定的重新站直身體。
同時,視線轉向高司舞的臉頰。
最終,就這樣保持著望向高司舞的姿勢,化作了一具雕塑。
與之相對的,在鎧武騎士手表被取走之後,一直以來處於沉睡中的高司舞卻正在迅速複蘇。
海姆冥界森林的能量在【黃金果實】的影響下,化作養分,迅速注入到高司舞的體內,完成向起源之女的最後轉化。
她的皮膚變得透明,其內翠綠的海姆冥界能量在血管中流淌的線路清晰可見。
在她身周,海姆冥界森林的植物迅速繁殖,開花。
而就在她身周的海姆冥界植物儘皆盛開之後,高司舞,睜開了雙眼。
其右眼鮮紅如血,隻左眼還保持著人類時的烏黑。
初時,她呆呆地望著木屋的天花板,帶著些許大夢初醒的迷茫。
隻是很快,已經擁有起源之女位格的她就搞清楚了現狀,獲得了想要得知的信息。
她的眼神變得清明,但卻盈滿了哀傷。
她起身,扭頭看向那具已經化作雕塑的異類鎧武。
“光實……”
她抬手,探向異類鎧武雕塑的臉頰,指尖卻不住的顫抖。
而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異類鎧武雕塑的臉頰,得到從異類鎧武雕塑那裡傳遞過來的那條信息的瞬間,她眸中的悲傷便更顯沉重。
“你這樣,值得嗎?”
高司舞忍不住問道。
然而吳島光實已經死亡,無法回答高司舞的問題。
而她眼前這具已經沒有了絲毫理智,甚至連亡靈都算不上的一縷執念殘留就更回答不了什麼問題了。
最終,高司舞咬了咬唇,轉身踏入時間隧道,按照吳島光實剛剛傳遞的那條消息中所說的那樣,前往去見時王,常磐莊吾……
……
……
白虎領主的木屋。
一路靠著插眼,引怪,傳送洗仇恨的方式,優雅莽過來的常磐莊吾剛一踏入屋內,就不由停了下來。
他看著那具在空蕩蕩的“單人床”前靜靜佇立的異類鎧武雕塑,以及被那具異類鎧武雕塑握在手中的鎧武騎士手表,忍不住發出一道長長的,略帶惆悵的歎息。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即將把決定未來的機會交到我的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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