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等常磐順一郎回答,野上良太郎瞳孔中的黃光便又被另一道藍光替代,野上良太郎再次變換了一種形態,右手臂曲起,推下鏡框笑道:
“話裡藏千針……這種時候,果然還是得我來出場才行。”
“不要搶哦,前輩,熊兄。”
隻見這個藍瞳的野上良太郎對常磐順一郎優雅的微微俯一下身,平靜笑道。
“實在抱歉,店長先生,讓您看到我失禮的一麵了……”
“讓我們言歸正傳,其實您不必這麼擔心,因為dener並不是一輛傳統意義上的電車,它的內部構造,與其說是電車,不如說更像是一塊兒巨大的鐘表。”
“如此奇特的存在,您就不想去見識一下嗎?”
藍瞳的野上良太郎將裝上餌料的釣鉤拋了出去。
“隻要您去試了,就算是修不好也沒關係哦。”
“所以,您真的不打算去見識一下嗎?”
說實話,常磐順一郎,心動了。
“真的,就算是修不好也沒關係嗎?”
“當然!”
[上鉤了!]
藍瞳的野上良太郎唇角勾起,輕鬆寫意的開始收杆。
但就在這時……
叮鈴鈴~~
櫃台上突然響起的座機電話打斷了浦塔羅斯特意營造出來的氛圍,讓常磐順一郎這條已經咬鉤的魚,道一聲“抱歉”,扭頭就去接電話了。
藍瞳的野上良太郎:“……”
浦塔羅斯默默退出了野上良太郎的身體,回dener與桃塔羅斯和金塔羅斯一起抱住龍塔羅斯,好言相勸這個熊孩子不要出去搗亂。
比如,
拿槍抵在常磐順一郎的腦袋上說:
“可以請你立刻前往dener嗎?可以的吧?你的回答並不重要!”
……
……
公園。
常磐莊吾掛斷電話,長長舒出一口氣,安心了。
那兩個沒來追擊他們的時劫者,也沒有去他的叔公那裡……
雖然不知道叔公一個開咖啡吧的店長,到底是怎麼拓展出修電車的業務的,但是,沒關係,隻要確定叔公現在是安全的,那麼,就算是叔公說他現在正要去修理時間機器,常磐莊吾也沒有什麼意見。
這樣想著,常磐莊吾扭頭,看向躺在公園長椅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月讀。
他倒是沒有什麼後悔的心思。
救了便是救了。
因為該有的猶豫和考量,他在旁聽那兩個時劫者談話的時候,便已經猶豫過了,也通過思考做出了決定。
他隻是,稍微有些疑惑……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他總覺得,那兩個時劫者的出現,跟月讀來找自己這件事之間,是有聯係的……
不然的話,為什麼其他人不行,他就可以在那個萬物靜止的境界中自由活動?
於沉默中,常磐莊吾看著躺在長椅上昏睡的月讀,輕聲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
……
與此同時,一處森林之中。
蓋茨剛迷迷糊糊的掙開雙眼,就見一道正由模糊逐漸轉為清晰的人影站在他的身前,向他問道:
“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