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西落的太陽。
橘色朦朧的天空。
寂靜的街道兩側。
一左一右,兩道身影並行,正朝著太陽落下的方向,緩步走著。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他們的頭上,臉上,身上。
天道總司微仰著頭,望著天空中那輪雖然已經臨近遲暮,但卻仍然在照亮世界的太陽,一邊走,一邊最後確定道:“無論如何都要打嗎?”
這一刻,這一幕,似乎又和【記憶】中的場景重合在了一起。
就仿佛是宿命一般,兜兜轉轉,【時間】最終還是完成了收束,要他們在這裡,在這一刻,決一勝負。
甚至是,決一生死。
是的,決一生死,而非隻是打敗,毀掉騎士腰帶。
一念至此,天道總司頓時不由微微皺起眉心。
[又是一個壞的變化……]
這樣想著,他的腦海中又適時的浮現出了【記憶】中與矢車想的那次對決……
在那場戰鬥中,【他】輸了。
不管過程如何,原因如何,即便說破了天,事實也是……他在與矢車想的那場戰鬥中輸了。
天道總司並非是輸不起的人。
所以,他承認【記憶】中的那次戰敗。
但那次戰敗對於這個世界的天道總司來說,終究也隻不過是一段【記憶】中的畫麵罷了。
即便再逼真,也不是他的【未來】。
因為現在的他,並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他;
而矢車想,也不是【記憶】中的那個矢車想。
瞧,在這條時間線上,矢車想是這樣對他說的:
“kabuto不需要兩個,rider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也就是說,在這條時間線上,矢車想真正想要做的,不是消除kabuto,而是,成為【kabuto】!
這與【記憶】中的那句“rider不需要兩個,kabuto由我來打倒”的話的意思,差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天道總司聽著都有些忍俊不禁。
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矢車想。
同時,矢車想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天道總司。
他就仿佛感應到了天道總司剛才的想法一樣,滿是晦暗的笑一下,說道:“你剛剛,是不是在心裡嘲笑我呢?”
天道總司並不認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在嘲笑矢車想,所以他沒有辯解,而是遵循內心的指引,勸說道:“星辰不管再怎麼閃耀,也比不上太陽。”
就像無論你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超越我一樣。
所以,停手吧。
隻是這樣的勸告落到此時的矢車想的耳中,隻餘下滿滿的諷刺,他自嘲的說:“真羨慕你啊……kabuto,你是這麼的自信,而我的自信,早就已經被現實撕碎,丟進了垃圾桶!”
話到最後,自嘲變為憤怒。
“醒醒吧,天道總司,夜晚將至,黑夜中,隻有星辰,沒有太陽!”
這樣說著,矢車想一把撩開破舊的風衣。
漆黑密集的能量線條從他的胸口衝出,彙入腰間,聚合為一條扭曲的異類騎士腰帶。
空中,一隻異類的暗紅甲蟲穿越空間而來,氣勢洶洶的朝天道總司襲擊而去。
但下一瞬,它就被一隻同樣穿越空間而來的紅色甲蟲攔截。
它們分彆是異類kabuto昆蟲儀和kabuto昆蟲儀。
在矢車想和天道總司正式戰鬥之前,它們便已經搶先交鋒了幾個回合。
勢均力敵!
結果很明顯,異類kabuto昆蟲儀和kabuto昆蟲儀誰也奈何不了誰。
見此,天道總司若有所思的想道:
[看來,即便改變不了kabuto昆蟲儀認同我的曆史節點,那個人也還有其他的方法獲得【kabuto】的力量,隻不過,這樣一來,我也依然還能變身成kabuto就是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猜測對不對,但是,如果那個人以為隻要擁有與他同樣的kabuto的力量就能夠打敗他,那可就太天真了。
天道總司抬手。
kabuto昆蟲儀響應召喚,再與異類kabuto昆蟲儀最後一次對撞後,互相分開,一個落入天道總司的手中,一個落入另一邊同樣抬起手的矢車想的手中。
“變身!”
“變身!”
天道總司和矢車想同時說道。
【hensh!】
【hensh!】
裝甲著身。
天道總司和矢車想分彆變身為了kabuto和異類kabuto的假麵形態。
他們向著對方緩步走近,隨即猛然開始戰鬥。
“castoff!”
“castoff!”
戰鬥過程中,雙方又不約而同的一同爆開身上厚重的鎧甲,轉換為輕便的騎士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