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母樹雖然同樣是舊日支配者,但實力比起之前的墮落母神顯然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舊日支配者之中更強大的那一部分存在被稱之為支柱,而最多隻能存在四個支柱。也就是上帝或者全知全能者,詭秘之主,墮落母神或者說是母巢。以及最後的萬物奇點時空歸一者。
欲望母樹雖然同樣是舊日支配者,但實力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所以在絕地天通的封印之中,它能夠支撐的時間比起之前汙染黃濤的墮落母神還要更短。
一團土黃色的光芒盤踞在一個消瘦的人影的身上,因為失去了一切非凡力量,被縛之神變成了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瘦弱普通人。他這種健康狀態,說實話,如果沒有非凡力量的支撐,恐怕壓根兒就活不了幾天。
藍諾記得這家夥的名字應該叫做托爾茲納,此刻在托爾茲納的身上,土黃色的霧氣就如同是被潑在了烈日之下的液氮一般。雖然還沒有徹底消失,但蒸發到消失不見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在這種沒有非凡力量的情況之下,受弱的托爾茲納緩緩的蘇醒了過來,睜開雙眼之後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數千年來他的思維從來沒有像眼前的這一刻這樣清醒。
在被欲望母樹捕捉之後,他的狀態就和之前的門先生差不多。幾乎是時時刻刻都處在混沌的狀態之中,思維被欲望母樹的汙染壓製。此時的他恢複了正常的思維能力,甚至讓他一時間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直到他抬起頭,看到站在自己的麵前,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堆枯枝的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並沒有死,隻是身體虛弱到連站起來都相當困難了。
“你彆亂動,之前計算有些失誤。我有點低估了我現在的實力使用絕地天通的效果,我們所在的這片區域似乎是被永久固化了絕地天通的領域,貌似是永久性的不允許任何非凡力量的使用了。
而我們之前約定的是隻要絕地天通的效果不消失,他們就不要隨意進入這片領域之中,除非是絕地天通的效果持續了一周以上,才會派遣人員前來營救。
所以我們很可能要在這座荒島上生存一周時間,對於我來說這倒並不是什麼難題。荒野求生算得上是我的老本行之一,但你現在的身體沒有非凡力量的輔助,我不敢保證你能撐過接下來的一周時間。”
“絕地天通是什麼?我感覺我現在徹底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且很是虛弱。”他光是說這句話就已經喘的不得了了。可見他的身體的確是相當糟糕。
“你暫時隻需要理解,這是一種我們特有的能夠禁止一切非凡力量使用的領域,在這片領域之中,所有非凡力量都不能存在,包括欲望母樹的汙染,而即便領域消失,也隻有那些擁有自己的源頭的非凡力量會恢複。
也就是隻有體內擁有非凡特性,唯一性和源質這三者之一,才會在領域結束之後恢複。而欲望母樹的汙染歸根結底不過是無源之水,即便是領域結束也不會恢複了,所以恭喜你,你現在已經自由了,前提是你能活過這幾天。
之前決策失誤,因為墨家的大部分船隻都經過了一定程度的非凡改造,就沒有在島上停一艘船,現在沒有了非凡力量,雖然我自己理論上可以通過遊泳遊回去,經常鍛煉健身,維持自己身體健康的狀態,才能做到這種事,而你……我估計你現在沾一點海水直接就化了。”
托爾茲納已經記不得眼前的男人後半段說的是什麼了,當他聽到你現在已經自由了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他這些年來所經受的折磨可一點都不比門先生少。甚至他被汙染的時間比起門先生還要更久,那種身體不受到自己的掌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後代,自己的親朋好友死在自己麵前的折磨,沒有讓他徹底精神崩潰,已經算是他極為堅強了。此刻重獲自由,讓他有種被救贖了一般的感覺。
不過他剛想仰天長嘯,聲音卻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替代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態的確是相當差,不隻是因為本體受到了外神的汙染,他這條序列本身也是存在一些問題的。
異種途徑每進升一個階段就會承受一種新的詛咒。而每一種詛咒比起上一種所帶來的危險性都會相當程度的提高,等到他幾乎成為神明的時候,同樣也會受到恐怖的詛咒,隻不過到了這個階段,他的詛咒抗性已經很強了,即便是被詛咒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樣子,依舊不影響他發揮出強大的實力,甚至還能把詛咒引導出來用來對抗敵人。
但代價就是他們的身軀始終處在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之中,身為超凡者的時候還好,一旦失去了非凡力量,那真的是隨時都可能原地暴斃。
藍諾拿著隨身攜帶的打火機升起了一團篝火,在荒島之上找到一塊石板,將石板烤的滾燙。就用這東西開始烹飪起了剛剛從海裡抓起來的肥碩海魚。
雖然是荒島,但隻要是島嶼周圍就幾乎必然存在潛海,而隻要是淺海,往往就是海洋之中最為富饒的地帶,這裡的水產資源養活兩個人已經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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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諾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如同是刨丁解牛一般。將一整條魚剖開,那熟練的動作簡直比擅長解剖的醫生都更加流暢,魚骨,內臟等全都被他完整的剔除了出去,而幾乎沒有損傷到魚肉的主體,從外麵來看的話,整條魚還是幾乎完整的,但裡麵已經沒有任何內臟和骨頭了,做完這些他才把魚肉扔到已經被燒的滾燙的石板之上,作為藍諾,隨身攜帶調料顯然也是一件相當正常的事,所以虛弱的托爾茲納在搞清楚什麼是絕地天通之前,就先被縈繞在島嶼之上的香味兒,給吸引的朝著篝火的方向爬了過來。
這不能怪他沒骨氣,實在是他現在使用的這具身體太虛弱了。藍諾也沒打算逗他,撕下幾塊魚肉,遞給了托爾茲納“你先吃兩口墊墊肚子,你現在這個狀態,吃烤魚的話可能不好消化,我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摘兩片樹葉。折成鍋做一鍋魚湯。”
托爾茲納活了這麼多年就沒有見過誰野外求生這麼熟練的。對方似乎已經經曆過無數次類似的場景了,很清楚自然界的什麼材料可以替代文明社會之中的什麼物品。
端著用巨大的樹葉折成的碗,喝著裡麵溫熱的魚湯,托爾茲納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