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神光罩之內這幾個人的神情就能夠看出。誰是這個隊伍的主導者,誰是被領導的人,甚至可能是被壓迫的人。
隊伍之中兩名白人趾高氣昂,麵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是居高臨下的姿態,相比之下,黃皮膚和黑皮膚的人,在隊伍之中的地位就顯得相對低下。
而且那些看起來並不像是新人的人,身上雖然有1點強化,但非常可憐,也就比普通人強點有限,但身上卻能夠看到還沒有愈合的傷。
從主神空間進入到任務世界。要全身修複到最佳狀態,這基本上已經是常識了。就算是隻經曆過一次輪回世界,對這一點也一定是無比清楚。
剛剛進入任務世界,身上就有傷。大概就是因為在主神空間中就受了傷,受傷之後又沒有足夠的點數給自己治療。
這種情況通常隻會出現在一種隊伍中,那就是養殖隊,所謂的養殖隊就是將新人當做牲畜一樣圈養。新人每當通過了一次輪回任務之後,都會獲得一定的獎勵,而資深者隻需要負責剝奪這部分的獎勵,就可以讓自己的強化非常強大。
而被奪走的身上絕大多數的點數又遭受到了虐待。自然也就沒有錢來修複自己身上的傷了。
藍諾隻是掃了一眼,就大致判斷出來這些信息,在突破了主神光罩的屏蔽之後,藍諾已經可以通過讀唇來大致搞清楚。這些人就是在說些什麼?
剛剛第一個開口的白人壯漢,就是這群人之中領頭的那個。而接茬的那個則是看起來像是副隊長的人。
“不管主神這次的任務是什麼意思,如果出號機的駕駛員不想下來的話,那我們就把它打下來,以我們各自的強化,對付那種隻是個頭大的家夥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羅斯特,我可不記得你是這種膽小鬼,你看初號機就在那裡。一會兒我一箭就可以射爆他的腦袋。”
被稱作羅斯特的白人壯漢聞言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我們可是兌換的真正的修真器具的,甚至不需要我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觸發,對付這種巨人,實在是沒什麼可擔心的。”
藍諾:“……”
“臥槽,好牛逼,eva都不放在眼裡?”他一時間都有點被這倆人給唬住了,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根本沒有理解eva是什麼,還是真的有什麼逆天級彆的強化,又或者是基因鎖解開到了四階中級以上。
按理來說,養殖隊的隊長解鎖程度應該不會太高才對,養殖隊的隱藏評分通常都會很低,因為新人總是死,這會讓他們一直經曆相對簡單的任務。而養殖隊的隊長一身好裝備靠著裝備幾乎不會遇到多少危險,也就起初靠著天賦解開了一二階基因鎖,再之後就很難提升了。
而在主神空間之中,如果基因鎖解開的程度不夠高的話,就算是拿到了厲害的強化,也根本無法發揮出這些強化的真正威力。
eva雖然算不上真的四階,但四階之下,幾乎無法對抗他,就算是藍諾,如果還是三階的時候的話,也起碼得有現在的科技優勢,才有可能在單挑之中打贏,而且對手還不能是隨時可能暴走的初號機。
“雖然沒辦法隔著那一層光罩探查,但我還是覺得他們現在表現的從容,並不是真的,因為有那麼強的實力。至少從他們的言行舉止和動作細節看,對身體的掌控能力並不強,打到三階以後,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夠看出來比起常人精密的多。
就算不注意去控製每一個動作也都能夠至少精確到毫米級彆,而這兩個人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麵對主神的任務這麼從容,要麼是根本就沒看懂劇情,更大的可能是,一帆風順之下,根本沒仔細看劇情,把eva當成了一部普通的兒童向動畫,以為eva隻是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巨人。
事實上,從舊版動畫中看來,eva看起來的確比使徒弱了太多,他們雖然可以使用at力場,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無形的,並不會像使徒那麼酷炫。
因此給人的視覺效果就好像是每次戰鬥都是靠著肉搏贏得的勝利,根本沒有任何超凡的技巧。實際上想要在肉搏之中打贏使徒,首先要做到的就要中和使徒的at力場才行。”
不管如何,這支輪回小隊中的隊長和副隊長,這種輕敵冒進的態度,對藍諾們都是有利的。
……
主神構建的屏障之中,羅斯特掃視了一圈新人,看到裡麵大半是黑人,有兩個是黃種人,連一個白人都沒有,於是搖了搖頭:“尼加亞賓,跟他們說明一下現在的情況吧,聽話的就讓他們老實跟著,不聽話的應該怎麼處理你懂的。”
尼加亞賓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走向一群不安的新人:“我們的規矩你們剛剛應該也聽到了點。
總之接下來老老實實的聽話,回去之後把你們獲得的點數全都上交。誰讚同誰反對?”
“嘿!全都上交也太誇張了,多少給我們留一點呀!”一名黑人青年忍不住開口:“就算你們比較……”話剛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就變成了慘叫,尼加亞賓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燧發槍,槍管上凋刻著複雜的銘文,威力比起無後坐力炮都要誇張,子彈隻是在那名黑人青年的手臂上擦了一下,就將他的整條手臂都轟沒了。
“看來我之前提到主神不允許我們互相殘殺,讓你們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殺死你們的確會倒扣我的點數,但我不需要直接殺死你們,隻要像這樣!”
砰砰砰!
又是三聲槍響,三團血霧炸開,黑人青年的另外一條手臂和雙腿全都消失不見,血液扇形的向後噴灑而出,染紅了一大片地麵。
“把不聽話的人打斷四肢,然後隨便丟到哪裡,在這危機四伏的恐怖片世界中,你們可以自己想象一下存活下來的概率。”
話音落下,所有新人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剛剛的黑人青年隻不過是隨便的插了句嘴,現在的下場大家也都已經看到了,現在彆說是反抗了,連敢開口的人都沒有,看著倒在地上,直接昏厥在血泊之中的黑人青年,所有新人全都躲在了血跡沒有沾染的另外一個角落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