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方正雖然經曆了嚴格的訓練，但真正的實際操作還沒有嘗試過。畢竟飛行所需要的技巧實在是太多了，在地麵模擬艙之中的訓練就已經花費了數個月的時間。
而如今他終於算是迎來了正式駕駛戰鬥機的機會，不同於指揮官可以在模擬艙之中指揮訓練自己的指揮能力。飛行員們想要訓練的話就必須要真正上天。即便依靠著一些特殊的蠱蟲可以模擬重力，模擬加速度，讓模擬倉之中的感受十分真實，但流體力學本身就是一門受混沌效應影響相當大的學問。如果不是在現實中進行訓練的話，模擬艙之中飛行的結果和現實之中總是會有一些區彆的。而計算機無法模擬這些區彆，有時候就需要靠人的直覺。
不過戰鬥機駕駛員之間的對戰模擬危險性相對於戰爭模擬來說還是低了不少。使用空包彈相互對射。在實戰之中檢驗自己的飛行技術也是他們作戰之中的一大學問。
這些戰鬥機雖然沒有厚重的裝甲，但金屬外殼還不至於被訓練彈擊破，而在時機對戰之中基本被擊中了就可以被視為失去戰鬥能力，飛行單位是十分脆弱的，在作戰的過程中最多也隻能夠承受一兩次攻擊。對真實戰場的模擬效果其實是很好的。
古月方正第一次手握上戰鬥機的操縱杆兒，隻感覺心潮澎湃，在此之前他還沒有飛行的能力，之前掌握飛行能力的隻有他的哥哥。那是靠著一種三轉級彆的蠱蟲。可以在背後生長出一對翅膀用來飛行，也就是雷翼蠱。
山河共和國也有類似的東西。同樣也是在身後長出翅膀，甚至在道痕構造的時候構建成殺招背後的翅膀。更是被機械外骨骼包裹有著推進器輔助飛行速度比起常規的同等級蠱蟲要派出了數倍，但這種東西在山河共和國隻能算是娛樂設備。真正的戰場上很少會用到。
就是因為戰鬥機把這東西給淘汰掉了，不論是速度還是靈活性，經過培養的天騎士駕駛戰鬥機都可以遠超使用這些翅膀類蠱蟲。
事實上他們每個人想要從天騎士學院之中畢業。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達到飛行大師的境界，而在外麵飛行大師可能隻有零星的幾個。特彆是在凡人之中，每一代人裡，可能也就能夠誕生個幾百上千人，這還是五域加起來的數量。相比之下，仙人之中境界高的人就多了。而且有時候，仙人的數量其實反而要比凡間的五轉強者數量要多。
因為仙人的壽命較長，動輒就能夠活幾百上千年，一旦成仙就沒那麼容易死了。另一方麵則是，五域九天之中並不是囊括了所有人。仙人們的仙竅同樣也囊括了許多人，仙人就算是死了，自己的仙竅也不會消失。而是會化為洞天福地成為一個個獨立於外麵世界的秘境。而這些秘境動輒就有幾百萬畝的大小。換算一下就相當於數千平方公裡，最大的可以達到上萬平方公裡。這裡麵同樣能夠生活大量的人口。
而且這些世界之中時間流動速度要比外界更快。有的是快10倍多的，可能要快幾十倍，不同的時間流動速度使得這裡麵人口更迭的速度更快，一代又一代的人在其中誕生出強者。成仙的數量自然也就比外麵的人更多。
這樣一算的話，仙人的總數比外界的五轉強者的數量要多，也就很好理解了。
而那些高境界的存在也都集中在仙人和仙人的洞府之中，向外界能夠達到大師境界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可倘若是進行科學嚴謹的培養，進行科學的訓練。並且選拔那些意誌最為堅韌，天賦又不差的人。其實達到大師並沒有那麼困難，至少上一屆天騎士學院的學員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畢業率超過了80。
古月方正駕駛著自己的教練機飛上了半空，看到自己在眼中飛快倒退的大地，才意識到自己飛的究竟有多快。這樣快的速度，即便是五轉強者也根本捕捉不住。除非是他們真的拿到了五轉類彆的飛行蠱蟲，才有一絲攔截戰鬥機的機會，而且也不是追逐戰鬥機，而是在戰鬥機飛行的路途中間企圖攔住。因為他們就算是拿到了五轉的飛行蠱蟲，全力以赴的飛行。在直線加速上相對於戰鬥機來說也是遠遠不如的。
畢竟這東西是可以突破音速的，而且要依靠翅膀類的技能飛行突破音速，基本都要等到成仙之後才能做到。畢竟用翅膀飛行從理論上講究無法突破音速，必須要結合一些超規格的力量才能夠做到。
戰鬥機飛行的速度很快，但也正因為速度太快，控製起來變得十分困難。古月方正嘗試開啟自己學過的那些殺招，體內的蠱蟲和一些道痕開始運轉起來，霎時間在他的眼中出現了各種儀表，上麵的參數則顯示著自己飛行的數據，同時他發現自己的眼中出現了一條虛擬軌道，那是對他接下來飛行軌跡的預測和模擬。
就好像是一些智能化的車輛擁有的倒車影像，可以模擬出車輛接下來行駛的軌跡。
而他的殺招能做到的更絕。即便是飛機這種已經遠超出車輛的設備都能夠模擬出接下來運行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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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可以看到自己視野之中飛行的軌跡預判，原本操作起來還比較困難的戰鬥機，現在操縱起來頓時簡單多了，隻感覺如同是操控自己的身體一樣。甚至殺招將他和飛機的感知相連。讓他甚至能夠感受到狂風流過自己的翅膀時候。帶來的吹拂的感覺。
這種模擬自然是讓他們熟悉飛行的感覺。用更多的感知來判斷自己的飛行姿態，從而在飛行之中變得更加靈巧。
在他駕馭著戰鬥機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熟悉了飛行之後，視野之中很快又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個懸浮在半空中的光圈。這些光圈並不是他視覺之中的投影，而是投放在半空中類似螢火蟲的蠱蟲所釋放出來的。是固定在半空中的一個個靶子。他必須要駕馭戰鬥機穿越著一個個光圈。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個移動目標。他需要在穿越這些光圈的同時用戰鬥機上自帶的武器瞄準射擊這些目標。
這是最初級的訓練，他們隻有在通過初級訓練之後才有資格參與到彼此相互對戰之中。而光是這初級訓練就已經十分困難。
那一個個光圈之間角度簡直逆天往往需要做出劇烈的轉向和極端扭曲的飛行機動，才有可能在高速之中。連貫的穿越兩個光圈，而在全神貫注控製飛行姿態的同時，還必須要分出心神對靶子進行射擊那就更難了。
古月方正知道如果憑自己原來的本事，那是沒有一絲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的，即便是訓練再多次。恐怕也是功虧一簣。隻有最後被淘汰的命運。不過如今的他通過嫉妒已經繼承了太多飛行方麵的天賦。甚至已經竊取到了大半飛行大師的境界。
如今他操作戰鬥機就如同是本能一般，雖然訓練對它還是很有難度。但連續穿過幾個光圈還是十分順暢，讓跟著他觀察的教官連連點頭。認定這是個好苗子，未來肯定能夠成為王牌飛行員。
古月方正在飛行的同時緊緊盯著靶子，相比於光圈的大小，那些靶子的大小可就要小的多了。最大的也不過是成年男子的體型，在訓練的時候，教官就已經考慮到了他們未來對抗的絕大部分會飛的都是人形敵人，所以射擊必須要精準。即便導彈可以遙控，可以自動鎖定追蹤。但導彈的成本終究是要高很多。戰鬥機也不可能掛滿了，導彈肯定還是要一定程度的依賴於機炮的。
而在古月方正的眼中，那個靶子的模樣逐漸和自己哥哥的模樣重疊，心中無數情緒翻湧起來，想到自己族人的慘死，想到心愛的人就死在自己麵前，被哥哥親手殺死，他隻感覺自己的精神進入到了極度專注的狀態之中。
竟然一發命中，在第一次訓練飛行之中就命中的目標。這即便是在曆史之中都算是相當好的成績。而他則幻想著自己以後能夠駕駛著戰鬥機。用凶猛的機炮子彈把自己痛恨的哥哥掃成碎片。報仇雪恨。
不過憤怒和恨意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後麵的訓練越來越難。他終究還是因為一個失誤而衝出了光圈所籠罩的範圍。不得不撤退，返回，然後換下一個人來飛。倒不是他需要交接手頭的飛機。而是場地的大小是有限的。教官要求他們必須要依次起飛，避免他們在飛行的過程中相互碰撞，導致空難發生。
然而落地從飛機上跳下來的古月方正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卻看到在那裡，一架架戰鬥機如同是蜜蜂一樣在半空之中飛舞，一片不大的空域之中聚集了大量的戰機，他們彼此之間擦肩而過，距離最近的時候可能都不到10。這在空中已經是一個極近的距離了，幾乎相當於貼著過去。
“為什麼他們可以同時在一片空域之中飛行？我們必須要挨個起飛。”古月方正在失敗了之後十分不服。想要再次挑戰，然而想要再次挑戰的話就要等大家都飛過一次，場地是有限的，不可能隻給他一個人訓練。如果感覺不服氣的話可以回模擬器之中鍛煉技巧。等到輪到自己的時候再出去挑戰。
教官對著他搖了搖頭道“你們需要遵守空域管製的規則，那是因為你們還是新兵。根本不懂得該如何駕馭戰鬥機。使用殺招的熟練程度也遠遠不夠。如果讓你們同時起飛是真的可能撞在一起的。而他們都是畢業生。每一個都達到了最起碼飛行大師的境界。其中更是有幾個達到了準宗師乃至宗師的境界，飛機就如同他們的身體，甚至比起自己的身體控製起來還要更加精確。因此我們也就不需要給他們劃定公寓，因為他們絕對撞不到自己人。而你們這些新手還差的遠呢。
你的天賦倒是不錯，第一次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也算是曆史上比較好的成績了。但是你不能仗著自己的天賦什麼都用天賦硬吃。你以為你反應速度很快，什麼都能依靠臨場應變解決，那是不可能的。之前教你的電子通訊術呢教你的雷術數呢。為什麼不用？
這些在天空之中就相當於我們的眼睛，我們的手。肉眼能夠看到捕捉的終究太過有限了。不論是範圍還是精度，在空戰這種大尺度的作戰之下，都遠遠不夠用。你要學會使用波動來捕捉敵人的位置。要學會利用多普勒效應判斷自己的飛行姿態。同樣在回波之中，敵人的飛行姿態也會通過多普勒效應呈現在你的眼中。人工智能可以幫你完成一部分的計算，但戰場上瞬息萬變。你自己也必須要養成這方麵的習慣。學會理解各種波動傳遞回來所攜帶的信息。
如此一來發現敵人的難度就大大降低了。更是能在極遙遠的位置就鎖定。同時感知範圍的擴大讓你能夠理解風的流動，更精確的控製你的飛行動作，想要成為一名天騎士，你還得練。”
古月方正自然是不服氣的，不過很快現實就告訴他，他的確還差的遠。即便是最簡單的飛行任務，在第二次輪到他的時候，他依舊沒能完成，同時控製著飛機進行複雜的飛行動作，並且還要在這個過程中命中靶心，難度實在是太高了。看著學員們一個個氣餒的樣子，教官樂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這種訓練根本沒有可能通過？那這樣好了，接下來我來給你們演示一遍，這其實是我們當初經曆的最基礎的訓練，在諸多進階訓練麵前這已經太簡單了。”說話的同時，教官就已經來到了座駕的麵前。每個人的戰鬥機都有所不同。在真正畢業之後，獲得了自己的戰績後，他們要做的不隻是作為一名飛行員，更是要學會對自己的座駕進行改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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