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昭虛弱得很,跟南枝說了一會話就沉沉睡去。
南枝等到天黑之後,夜半三更,想了想,拖了一隻兔子去找俞晧。
俞晧一直在等著南枝,看到南枝嘴裡叼著兔子,他問道:“俞昭知道你帶兔子給我嗎?”
南枝直接說道:“當然不知道呀,我拿走一隻就說是自己吃的。”
南枝連忙問道:“靈果呢,靈果呢。”
白天俞晧說有靈果的。
俞晧從後背端出了一盤靈果,說起來,俞晧能從家族領到的靈果,大部分都被南枝炫進了肚子裡。
南枝把兔子往俞晧麵前推了推,然後就撲到了盤子麵前,吃起了靈果。
俞晧看著脖子處血淋淋的兔子,有些無奈地收下了,修煉之人要少吃這些東西,雜質太多了,不過俞晧沒有說,沒有打擊小老虎送禮之心。
俞晧摸著南枝問道:“寒潭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南枝沒有瞞俞晧:“給俞昭治病了。”
俞晧的手微微一頓,搭在南枝的小翅膀上,半晌沒有滑動,他的呼吸沉重了起來。
南枝回頭看了一眼俞昭,少年郎的神色在月光和旁邊燈籠燈火照射下,顯得朦朧而跳躍,眼神明亮得就像裡麵點了火,燎原的火。
“哎……”俞晧長長歎了一口氣,他的語氣有些失望,“大伯,大伯終究為了昭弟,舍棄俞家其他子弟嗎?”
南枝想了想,“俞昭能讓俞家變得更好。”
俞晧隻是說道:“一根手指頭粗大又有什麼用。”
南枝:“又不是每個人都是手指頭。”
俞晧:???!!!
好紮心哦!
俞晧重重擼了一把小老虎,迷惑又不解,“大伯到底要乾什麼,又要把俞家帶到什麼方向?”
老實說,得知大伯為了俞昭一個人,絕了俞家子弟鍛體控靈之法,內心幾乎是壓抑不住的憤怒和不甘心。
他幾乎要奪門而去,到大伯的麵前,質問大伯。
大伯是家主,心裡有沒有想過俞家,他是俞昭的父親,但也是俞家的家主,是俞家的掌舵人。
那種憤怒讓俞晧覺得命運可真他娘的操蛋,先是風翼神虎,然後是寒潭。
是不是什麼都是俞昭的,都該是俞昭的,其他人就是草芥,是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南枝炫完了果子,抹了抹嘴,打了一個嗝,看到俞晧似乎有些難過,她伸出圓圓的腳,拍了拍俞晧的胳膊:“彆傷心啦,還是用在你們俞家人身上啦。”
俞晧:……
沒有被安慰道。
南枝覺得自己才是該生氣的,虎媽媽的身體,不是變成了丹藥,就是變成了修士的放棄,也許俞家弟子吃的丹藥裡,就有虎媽媽的身體部位。
有的法器,也用虎媽媽身體淬煉的。
光是想一想,南枝就頭皮發麻又匪夷所思,又很傷心。
她覺得,能說話,能思考,就跟人一樣一樣的了,隻是長得不一樣。
喜羊羊灰太狼都說話了呢。
所以,南枝在俞家騙吃騙喝,沒有一點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