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大殿,扣禮磕頭,皇帝懶得說話,對太監使了一個臉色,太監直接對白君義說道:“高將軍說你利用孩子狀告侯府豢養私兵。”
“什麼?”白君義瞳孔地震,信息量太大了,導致他麵部有點震驚到有點扭曲,好一會才理解了,立刻說道:“學生不知情。”
他震驚的樣子做不了假,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下就看出來了。
高瞻眼睛赤紅看著白君義:“不是你有事誰。”
誰會讓一個孩子讀律法書?
南枝說道:“是我啊。”
眾人:……
傅雯音磕頭開口道:“皇上明鑒,民女和白君義已經沒有來往了。”
高瞻連續被妻子和孩子背刺,傅雯音站在了另外一個男人身邊,她怎麼能,她怎麼可以這樣。
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好一些了,可為什麼。
高瞻的心臟好像有一般冰冷腐朽的刀子,拚命攪動著,痛不欲生,渾身顫抖。
不能,不能這樣。
家族的危機讓高瞻確定了,傅雯音真的不愛他了,他迷茫無助又憤怒,為什麼就不愛了。
你把我扔了,我該怎麼辦,高瞻享受了傅雯音這麼多年純質的愛,習慣一樣東西,這樣東西要跟他剝奪,強烈的戒斷反應讓高瞻痛不欲生。
他差點吐血,他嘶吼絕望地喊道:“傅雯音……”
傅雯音看向了高瞻,隻是說道:“這一點將軍很清楚,以白家要挾,不讓我與白家來往,白君義如何能跟嫚兒密謀?”
高瞻跪在地上,手捂在心口上,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顫抖著大顆大顆的冷汗滴了下來,他的心像墜入了又深又冷不見光明的深海,強烈的窒息感包圍他。
他整個人一時間都有些恍惚了,又像是瀕死之人,走馬觀花了起來,裡麵都是曾經的往事。
究竟,究竟要怎麼,要怎麼才好。
宣威候看到高瞻這樣,氣得恨不得殺了他,都這個時候,做出這樣姿態乾什麼,這不就是告訴大家,我們做了嗎?
被嚇得瑟瑟發抖?
你都是上過戰場的人,殺過人,濺過血的人,怎麼能被嚇成這樣。
皇帝見此,眼神更加幽深了,環顧
在場不少人是世家,不說世家,就是一個讀書人都有書童幫忙做事,他們哪怕沒有私兵,但死士這種東西是有的。
總有人要做事吧,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是皇帝手中都有這樣的力量。
但私兵這種事是不敢的,費錢不說,一但被發現了,就算謀逆,理由很簡單,如果你不謀逆,你養兵乾什麼,難道養著好玩嗎?
總之,如果高瞻真的養兵了,侯府可能就要完了,就看皇帝心情了。
高瞻能領兵打仗,估計皇帝會放侯府一馬,但也說不準,畢竟朝堂不隻有高瞻會打仗。
而且之前高瞻打的仗都是慘勝,死傷慘烈。
皇帝出聲問傅雯音:“你既然和他在一起,他的身邊可有死士。”
傅雯音遲疑了一下,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她聲音顫抖道:“我救過他,後來有人找到了他,想必那就是他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