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寡母的,除了找官府沒有其他辦法了。
南枝跑得很快,傅雯音已經累得邁不動腳了,她氣喘籲籲,連話都說不完整,「嫚兒,你走吧,不要,不要管我!」
「你能逃掉就行。」
「不行。」南枝想也沒想說道,她做了那麼多事情,都是為了能讓傅雯音離開高瞻,讓傅雯音不受苦。
怎麼能放開傅雯音呢,放開嫚兒娘。
嫚兒為了娘,獻出了自己的靈魂。
看了巡邏的衙役,南枝立刻拖著母親去找他們,「救命,救命,高瞻越獄了,他要殺我和娘,救命,他們要追來啦,我娘跑不動了。」
衙役沒辦法,隻能幫忙拖著傅雯音跑,往府衙跑,彆說她們怕高瞻,就是衙役都怕高瞻。
畢竟高瞻可是弄出了瘟疫,多少人因為瘟疫而死。
到了府衙,京兆尹聽聞大驚,立刻讓衙役將整個府衙保護起來,又讓人去通知禦林軍。
所有混亂的事情都聚在一起,現在皇帝生死未卜,城防的重點都在皇宮,謹防出現什麼事,可現在高瞻又逃出來了。
大理寺是乾什麼的,能讓人跑了兩次。
到底是大理寺太垃圾了,還是高瞻太厲害了?
來到了府衙,傅雯音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地喘息,頭暈目眩的,乾嘔著。
傅雯音從來沒有這麼劇烈地跑動,整個人仿佛要死掉一般難受。
看著女兒紅撲撲的臉,沒有像她一樣虛弱,練武真的有用,至少在逃跑非常有用。
傅雯音想,如果能順利逃脫了高瞻,她也要跟著習武,哪怕不能練出好的武藝來,但至少能夠讓她逃跑的時候,不這麼痛苦。
南枝看到母親眼淚嘩嘩的,以為她是害怕,立刻安慰道:「娘,你彆怕,我會保護你的,不讓他把你抓走。」
傅雯音每次麵臨這樣的事情,都很糾結,不知道是該放棄還是奮起掙紮,奮起掙紮總會害了更多人。
或許,或許告訴自己,自己騙自己,她很愛很愛高瞻,妥協了,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主子,他們跑到了府衙中了,我們要硬闖嗎?」手下問道,每次主子都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卻非要執著這個女人。
能不能先把命保住再說吧。
「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城門那邊已經製造出了騷亂,可以趁機出城了,等到我們大業成了,天下都是你的,她依舊是主子你的。」收下忍不住勸道。
高瞻抬眸看了看府衙,「走。」
他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睛,對手下說道:「把白家人都殺了。」
白君義真是讓他如鯁在喉,白君義活著,這兩人就有交際,就有可能在一起。
傅雯音哪怕是死,都是他的人。
「是……」幾個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去白家了。
「他們退了,要走了。」衙役透過門縫,看到高瞻一行人走了,鬆了一口氣。
傅雯音捂著快要炸裂的心臟,頭暈眼花之際,腦子裡突然一道光閃過,對衙役說道:「你們,你們快去白家,高瞻要殺白家人。」
如果高瞻要離開京城,他要做什麼事,一是帶走她,如果帶不走她呢,以高瞻霸道的性子,他會殺了白君義。
南枝臉色變了變,立刻站起來對傅雯音說道:「娘,我去,你在這裡不要動。」
「嫚兒,你還是孩子。」一個孩子能做什麼呢,什麼都不能做。
南枝握拳,拱起了肱二頭肌,「娘,我練武了,我跑得快,我去給白叔叔報信。」
「白叔叔是無辜的,他什麼壞事都沒有做。」南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