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突然很恨尤霜,將自己所遭遇的不堪和痛苦,都是因為尤霜。
迪特的身份殺傷力實在太大了,根本不敢沾邊,即便自己敢沾邊,家裡人肯不敢沾邊呢。
尤霜被關進去這麼多天,就沒有一個人來看她的,根本不敢沾邊。
尤霜被人反複提審,每天都是問一樣的東西,你是什麼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你盜取到了什麼信息,你把尤霜怎麼樣了,殺了還是儲藏起來了。
尤霜能怎麼辦,隻能硬抗,當時審訊的痛苦根本就不是尤霜能夠承受的。
尤霜本質上是個嬌嬌女,養不起是變得好看之後,也不是一個有大毅力和意誌的人,麵對重重複複的審問,整個人都不好了,根本就扛不住。
她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地獄中,看不到儘頭的痛苦。
她甚至想要讓這些人給自己一個痛快,而不是這樣反反複複地折磨人。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救自己,就連係統都隻是讓她堅持。
可是,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每次被提審的時候,尤霜都是用沉默來抗拒,但是,這些人似乎和尤霜杠上了,仿佛一定要從尤霜的嘴裡問出來一點什麼東西。
畢竟這麼能扛,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了開口了,隻有敵特才有這麼強大的意誌力。
於是,這麼奇妙的誤會就誕生了。
一段時間的折磨下,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尤霜已經形銷骨立了,整個人瘦成了一個骨頭架子。
如同枯萎的花朵。
尤霜嚎啕大哭,對著牆壁哀嚎:“我真的堅持不住了,你幫幫我,幫幫我。”
尤霜求的是係統,在尤霜的眼裡,係統是無所不能的,能讓她一個醜陋的女人,變得傾國傾城,係統擁有巨大的力量。
可是為什麼,擁有係統的她會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接受無止境的審問,她真的要崩潰了。
係統不是無所不能嗎,怎麼連她的困境都解不了呢。
係統冷漠地聽著尤霜的控訴,再看到那些好感度跟墜樓一般往下跌。
沒搞頭了,真的沒搞頭了。
係統問道:“我可以帶你離開,你願意跟我走嗎?”
尤霜想也不想說道:“我想跟你走,帶我走,我要在這裡了,求求你了。”
這裡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尤霜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裡。
係統再次問道:“你確定跟我走,將你獻祭給我嗎?”
尤霜現在滿腦子都是離開這裡,跟我走,完全不知道係在說什麼,忙不迭答應了:“我願意,我願意,你帶我走。”
生怕係統會拋棄自己,尤霜還跟係統保證道:“以後我都聽你的話。”
同時也要變得狠心,如果得罪了一個,一定要把人弄死,而不是留著。
秦屏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就是因為沒有直接把人弄死了,弄出了這些事情來。
斬草要除根啊!
現在的尤霜還想著有以後,等她說完了願意之後,就感覺有一股子陰寒的東西包裹住了全身。
緊接著,一股撕裂的痛苦從身體中蔓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