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麵會靠著這一點保證上層對下麵的絕對控製。普通成員無法知道組織內其他成員和高層的身份,高層掌握一部分下麵成員名單,而少數受信任的心腹才知道首領身份,同時也被首領知曉身份而被反製。
所以無麵會才能馳騁黑鬆鎮,乃至稱霸黑礁島半個世紀歲月。就連警方,地區議員,也不敢動他們分毫。
“很簡單。我們知道首領身份後,會對他執行斬首暗殺,而不會動用咒殺。”
“沒用的,他隻要死了,不管是怎麼死的,隻要他沒有退位,將首領身份傳給下一任首領,哪怕是壽終正寢病故的,知道他身份的頭目都得死,這是首領早就定下的規定。首領知道無麵會全部成員名單,有一套隻有他才知道的暗語,所以他和組織裡所有人平時都不見麵,通過這套暗語在網上交流。知道他身份的隻有向他直接繳付會內資金收入的極少數頭目。”
“那麼……”
“我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你需要的情報。我也不知道其他高層頭目身份,調查其他高層身份是死罪,一旦被發現,會由直屬首領的裁決團處以家法。這個裁決團也是是身份絕密,據說個個是死士,他們不知道首領身份,隻和首領通過密電交流,隻要首領向他們發送密碼和咒殺對象,他們就會動手殺人。哼,說來諷刺,五十年前,這個裁決團最早建立,殺的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
“直屬首領的死士裁決團?”
海雲嵐的確記得,老一輩人說過,無麵會剛建立的時候其實建立起了一個秩序,咒殺的的確是貨真價實的“罪人”。他們不僅會將搶劫犯,強奸犯,殺人犯等一一裁決變成黑色骷髏,還會調查利用背後靈濫殺無辜的惡徒。當時,的確是讓犯罪率降低,尤其利用背後靈濫殺無辜的現象少了很多。但隨著時間推移,無麵會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順便告訴你,首領如果被捕,死亡,或者他發現自己身份泄露,無論出於什麼原因,死的不僅僅會是我們,還包括地區議員,島上的所有警檢司法機構高層。因此,隻要首領一聲令下,地區議員也會為他所調用。不然,你猜為什麼島上所有司法機構都不敢動首領?他們如果拚著去查,會查不出來首領身份?”
海雲嵐意識到對方說的是實話。
那麼漫長的歲月,難道隻有她一個人恨無麵會入骨嗎?可是無麵會一直存續至今,規模不斷擴大。
“你也彆想著綁架首領。首領每個星期都會和裁決團的人進行定時密電聯係,如果首領失去自由無法發送密電,那麼裁決團會立即執行殺戮計劃,殺死知曉他身份的人和一大群官僚及上述這些人的親屬。你如果還是非要逼我,那你就殺了我算了。至少我死你手上,我兒子不會有事。我的兒子不在我的戶籍上,早就秘密安排到國外,隻有首領知道我兒子的身份。你殺不了我兒子,但我背叛首領,我兒子肯定會死。”
“所以我隻能殺了你?”
殺一個無麵會高層頭目有什麼用?
隻能泄憤,又損不了無麵會根基。
最起碼也該殺掉首領,如此一來反而可以把無麵會高層和一群腐敗官僚一鍋端!
“你倒是沒考慮過給我一個假的身份或者假的名單?”
“你們肯定會想辦法去核實的。到時候你們判斷我在撒謊,大概率會一怒之下殺了我。”
這恐怕不是真正的原因。海雲嵐心想,對方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隻有始終不給名單,他才有價值。否則,對方隨時可以食言咒殺自己。
隨後他馬上補充了一句“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你們殺了我也沒什麼用不是麼?你說個數字,給一個交贖金的方式。我一定會……”
“這樣吧。”
海雲嵐想出了一個辦法。
“黑鬆鎮後山的榕月湖,那裡是釣魚勝地,明天是周六,會是釣魚客聚集最多的日子。你在下午四點,也就是明天我背後靈詢問我的時間,將首領名字寫在一張紙上放入一條魚的嘴裡,接著放入一個鉛桶,隨後離開。”
“你這不還是要我……”
“你必須一個人來。魚放進桶裡後,馬上離開。我拿到首領名字,從今以後你就性命無虞。我拿不到首領名字,或者你放了一張白紙,或者你寫了一個假名字,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你也知道,我們會想辦法核實名字的。”
然後她掛了電話。
對方自己和兒子的性命在首領控製下,不敢直接把首領名字給自己。但用這個手段,他有很大機會抓住自己……那麼一來,他是有可能將首領名字寫出來給自己的!
而由於擔心自己手下裡有臥底,隻怕不敢派遣手下提前布控,何況時間那麼緊也來不及提前布控。那麼一來她就可能有機會。
隻要可以拿到首領名字,將名字發送到自己秘密注冊的郵箱,就能被喬喬看到!
隻要首領的身份可以被知曉!
無麵會就能被徹底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