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難道都集體犯湖塗了,分不清九個人還是十個人?”
“怎麼可能!比如羅與君,他可是我們村的數學老師啊!”
一時間,三人都陷入沉默。
“石碑上說,必須在一個月內,把多出來的第十個人找出來。不然會發生可怕的災厄!”
在雷三以前,巡邏隻發生過減員,從沒有發生過多出人來的情況!
但是,戴維媽媽想起了,過去發生過,她作為隊長才記得有人減員的事情,甚至她反複提醒,其他人才想起來減員的是誰。
這片白霧,似乎有著扭曲人類心智的作用。
“會不會是這樣?”
戴維的父親提出了一個假設:“那片霧,讓我們都變得智商降低,連九和十都分不清了?”
“但現在我們不就分得很清楚嗎?”
如果按照石碑上的說法,似乎本來就有發生“多出一個人”的可能。
但是這些人,出了和昀,全部都是村子裡麵的村民啊!其中有很多,也是戴維父親的老相識,比如羅與君和張恒,以前還都是麻將友。
而至於和昀,他雖然算是唯一的外來者,但他的情況當初村子裡的人都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大霧到來的前一天晚上,沉家辦訂婚宴時,突然到來的。
“告訴我,發生過什麼事情?肯定發生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吧?”戴維的父親問葛三:“過去這些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我想想”
葛三回憶了一番後,說:“其實這次還是很順利的,葛念誠還特彆勇敢,他雖然年輕,但有事是真的能上啊。那時間,他的瓷娃娃,都去掉一大半了,我都有點為他擔心。”
“一大半?那最後”
“最後,他的瓷娃娃,隻剩下一條腿了。總算有驚無險。”
“隻有一條腿了?那麼驚險嗎?”
“是我也覺得。他可是村長兒子,要是出了事,我也我也沒辦法向村長交代。本來有驚無險,我還挺高興的,報數報出第十個人,我心都涼了。我第一時間去找村長報告這件事情,村長說讓我先不要聲張,他說他會調查的。可是,可是我怕啊!我是隊長,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村子真的因此迎來災厄的話我,我我該怎麼負責啊!”
回憶到這裡,戴維爸爸的手下意識顫抖起來。
“那第十個人,究竟是誰,一直沒有查出來。所以,村長隻能選擇讓雷三負責。”
“用生命負責”
“不那麼做,村子會一直死人。”
“是我現在都還記得,村子那些人死去時候的恐怖樣子”
此時,戴蘭通過門縫聽到這些話,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桂蘭,我現在,想明白了。那時候巡邏的,肯定是九個人。但巡邏結束的時候,多出來了第十個人,多出來第十根竹竿,第十個瓷娃娃。而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卻會覺得那個人一開始就是村子裡麵的人!”
“你真的那麼想?”
“那個人,還留在村子裡麵!”
“這不可能吧?至少不可能是念誠吧?建國,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啊!”
“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就算是念誠也不例外。我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的,一定會!”
“說起來怎麼什麼事情都跟和昀有關係?”戴維的媽媽張桂蘭對這個人也沒有好感:“當年立生和歆本來就要訂婚了,他非得來搶親。五年前,他和立生一起去巡邏,立生死了,他活了下來。村子裡的人都懷疑是他害死了立生,而隻有歆堅信信他。不過這也是發生在雷三那件事情之前。”
當年那件事情鬨得很大,因為好友立生的死,葛念誠差一點要打死和昀,蘇歆堅持相信和昀不可能會公報私仇利用白霧殺掉沉立生。因為沒有證據,村長不能讓這個城裡來的醫生死在村子裡,最終將他流放到村子靠近白霧的邊緣,而蘇歆寧可和父母斷絕關係,也非得去陪他。時至今日,村子對這二人都是罵聲不絕。
“我說過,任何人,都是值得懷疑的。和昀也好,念誠也好,任何人都好都不例外!”
戴維的爸爸戴建國斬釘截鐵地說道。
第十個人,潛藏在村子裡。那個人來自於那片大霧,和那些未知物,是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