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是崇尚孝道,作為一個人,也應該懂得羔羊跪乳,烏鴉反哺的道理。
可孝道二字,也得看那人的祖輩,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慈善之人。
你們一家倚老賣老,不顧後人死活,光想著壓榨和欺淩自己的後人。
這樣的長輩,我洛輕姝,不屑要。
即便是鬨上公堂,我便也要問上那縣太爺一句,若一個人都被自己的親族人逼上絕境,差點命喪黃泉,那對他們的孝道,我該不該履行!
是,我這裡是有兩疙瘩金子交給村長伯伯代為保管,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
今日,我把話撂這兒了。
我的金子,哪怕是拿著去打狗,去喂狼,我也不會讓你們沾到一個銅板的。”
小丫頭身形瘦小,但說出的話,卻是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王二眯著眼看著洛輕姝,心底劃過一抹異樣。
這小丫頭,不是個簡單的。
村長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很是嫌惡地瞪了洛海一眼。
沒有一點逼數的老不羞,居然還敢來這裡丟人現眼,真是不要臉。
王桂花見無人為自己擋那病禍,現在還聽著洛輕姝要將自己的弟弟以及侄兒送去見官,立馬就在板車上乾嚎了起來。
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那粗嘎的聲音,著實是有些難以入耳。
有些看熱鬨的村民禁不住捂著耳朵往旁邊挪了挪。
真是晦氣!
李大河倒是淡定地走進院子裡,端起桌上的茶水喝著,邊用興味的眼神打量著院子裡的鬨劇。
他們想要從這裡丫頭手裡討到什麼好處,估計沒戲。
這丫頭,精著呢。
“那就按照丫頭所說,將幾人扭去見官。”
趙義廉也是灌了兩口茶水,朗聲道。
欺負人欺負到他們村子裡來了,他便也不會袖手旁觀。
一聽村長發話,王二幾人頓時上前,扭著幾人就往外走。
“住手!”
洛海真的是害怕了。
“村長,你看,都是家裡親戚,關起門來解決也是一樣的。今日這事,是我們魯莽了,還請你高抬貴手。”
趙義廉睨了他一眼。
“洛海,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你得罪的不是我,是姝兒丫頭。
要求原諒,那也是要對著姝兒丫頭說的。
我作為紅溝村的村長,我隻會履行我自己的職責,保護我村的弱小不被外人欺負了。”
見趙義廉如此說,王老四幾人徹底慌了。
這小丫頭不足為懼,但這趙義廉,在這十裡八鄉那可是個人物,輕易不好得罪的。
“丫頭啊,是我們錯了,你就繞我們這一次吧。
以後見了你,我們一定繞道走,都是家裡親戚,鬨得太僵,這對你們也沒好處不是?”
王老四渾身酸麻,使不上一點勁。
在被那賤丫頭一棒子打倒在地時,他就覺得一張老臉就已經丟儘了。
那丫頭還真的如同洛三槐所說那般,邪性著呢。
來時他還提醒過自己,讓他多注意著點那丫頭。
現在,他信了。
這丫頭,真的是有些邪門。
那棍子看似無力輕點,卻是一下就讓自己失去了反抗之力,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