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姝淡定上前,抽出身上的匕首迅速割破了何氏腿上的創口,然後用手指狠狠擠壓,擠出了裡麵的汙血,接著扳開何氏的嘴巴給她灌了幾口聖泉水。
隨後,又用聖泉水清洗了傷口,並就近找了兩樣草藥放在口中嚼碎,敷在了她的傷口處,並掏出口袋裡的帕子為她包紮好了傷口。
這一套救人手法行雲流水,看著很是嫻熟和養眼,讓趙義廉禁不住眼前一亮。
“丫......丫頭,你會醫術?”
洛輕姝淡定點頭。
“我逃亡途中認識了一名郎中,他說我還算聰慧,便給了我一本醫書,還教給了我一些簡單的治療各種傷病的方法。
我這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能不能有效,就要看天意的了。”
文麗和文芳本是對洛輕姝深信不疑的,一聽此言,雙眸中的淚水又是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若是娘親出事,她們以後的日子,就更艱難了。
彆人興許會信了洛輕姝的話,但於成誌卻是蠻有信心地看著自己的外甥女。
這丫頭,一定能夠治好何氏的。
自己的腿在吃了幾日那發光的藥草以及泡了藥浴後,腿部曾經扯得生疼的經絡現在已經好了許多。
估計用不了幾日,自己的腿便也就恢複正常了。
還有內子,她悄悄告訴自己,這幾日都有在抹丫頭給她的藥膏子。
還說姝兒說了,最多十天,那銅錢痣,便也就掉了。
若是姝兒不懂醫理,豈能拿出這麼些好東西。
她如此說,隻不過就是不想太過張揚罷了。
這何氏,姝兒一定能夠救回來!
看著何氏即便是昏迷也是緊攥著的兩枚野雞蛋,洛輕姝眉心皺了皺。
洛海家雖日子一般,但這些年原主的父親一年可是給家裡交付二十幾輛的銀錢呢。
拋去平時的花銷以及洛二槐的束脩和日常消耗,這十來年應該也是有些存餘的。
隻不過,那洛海和王桂花隻是心疼自己的孫子以及兒女,這何氏和兩個女兒,過得並不比原主有多少。
在他們心裡,媳婦和丫頭片子都是彆人家的,兒子才是他們自己的。
可洛輕姝一家除外。
他們一家,也是外人。
雖很是不喜何氏這個人,但麵對一條性命,洛輕姝便也不會袖手旁觀。
看了看還空了大半截子的背簍,洛輕姝對兩姐妹說道:“這旁邊有著不少蘑菇的,快去采了來。
等你娘醒來,我們就離開。”
家裡的活兒,可還多著呢。
文芳和文麗抽噎著,看了一眼守在娘親身邊的洛輕姝,聽話地去旁邊采起了蘑菇和野菜。
於成剛和於成誌也是彎腰將附近的一些蘑菇采了,放進了地上的三隻籮筐裡。
趙義廉滿臉擔憂地看著何氏。
姝兒丫頭好心帶著村民進來挖山藥蛋,若是她出事,那一家胡攪蠻纏的蠢貨怕是不會放過這小丫頭的。
不過,有他在,他斷然是不會讓人欺負了小丫頭去的。
趙義廉到現在都是不相信,洛輕姝能夠救得了何氏。
醫術可是長年累月積起來的,靠著一本醫書,怕是不中啊。
就是村裡的村醫,麵對著蛇毒有時也是束手無策的。
結果,沒過多長時間,那何氏臉上的烏青竟是退了去,青紫的嘴唇也是恢複了正常顏色,隻是稍顯蒼白,人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