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本就膽小,看見一群凶神惡煞之人上門欺負鄉鄰,本就不敢上前幫忙,現在一聽是上門催債的,更是止步不前了。
王二結實的肌肉凸起,臉色也是變得陰冷無比。
“我走時說過了,那錢,不是我欠的,誰欠的,你去找誰要。
敢動我父母一根毫毛,我就殺了你們!”
看著被他們挾持在手,嚇得顫顫巍巍的爹娘以及幾個小侄兒,王二目眥欲裂。
“不是你欠的?王二,你說什麼胡話呢,那批物品可是你簽收的。
現在,東西東西找不回,我的銀子也是收不到,你說,這不是你欠的,是誰欠的?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王二,即便是告到衙門,我也不怕你。
你還在這裡給老子橫,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說過,錢和物,都被吳大年給帶走了。
況且,當初我簽下的貨物,隻值三百兩,根本就不是一千兩。
你如此汙蔑於我,哪怕是去了衙門,我也是有話說的。”
那韓強眼眸中閃過一抹慌亂,但隨即又恢複平靜厲聲道:“你是簽了三百兩的貨物,可後來,那吳大山又簽了七百兩。
你兩本就是合夥人,現在他跑路不見了,這些損失,我不找你要,我該找誰要?”
王二嘴唇緊抿。
當初,他輕信了那吳大年,與之在外合夥做生意。
吳大年比他年長,對他也是照顧有加,王二對其很是信任,不但搶著多乾活兒,一年的盈餘,也都是存在他那裡,就等著年終時一並拿回,帶來給家裡的爹娘用。
前兩年收入也是很不錯的,有了那些銀錢,家裡爹娘的吃穿也是好了許多,哥嫂以及弟弟對他也是很好的。
誰想到了第三年眼見就要年終了,那吳大年讓他去了外地一趟,說是臨縣有批貨物要他去簽收,他便去了。
都是合作許久的合作商,他也沒等那貨物送回來,隻簽了收貨單據,便回了流陽縣城。
誰想等他從那臨縣回來時,他們在縣城租賃做生意的小屋已是人去樓空,他卻是被一些人堵在了小屋門口,催要以前欠下的錢款,那房主也是堵在門口和他要租屋費。
那時他才知道,他被吳大年給騙了。
這些年,他跑外邊,商行的內務以及開銷都是吳大年在管,因著信任那人,他也從沒過問過這些瑣事。
可就是因為自己對他的信任,那三年不但沒能賺來一個銅幣,家裡人也是被他連累,砸鍋賣鐵為王二一直償還在外欠下的銀子。
隻是王二不知道,那吳大山還給他挖下了多少坑。
為了不連累家裡人,他便不顧家人的反對,與他們分了家。
可是今日,這些人還是找到父母這裡來了。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王二的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放了我的父母,若不然,彆怪我手下不留情麵!”
那人有些懼怕,往後退了一步,但看著讓人挾持在手的幾人,他又穩住了心神。
怕什麼?這人雖橫,但他也是有著籌碼的。
“王二,你嚇唬誰呢?今日我就把話撂這裡了,不給錢,我就殺了他們!
總歸拿不回錢,我也活不下去了。
有人給我做墊背,我有什麼好怕的。”
王二麵色冷凝,但卻束手無策。
他不能不顧及爹娘以及侄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