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北郊來來往往收拾荒地的,進山采野味的人不少,為何偏偏自己就靠近不了呢?
不光是他,老宅裡的其他人也是進不了北郊。
這怎麼能行?
大哥家裡的那些好東西,必須是他的!
今日他又回了村,聽見這邊的動靜便趕了過來,沒想到又是這丫頭在鬨事。
這沈秀才,他有所耳聞,是城裡翰理私塾的一名夫子,在城裡有著一些名氣。
自己那時也是在那裡讀過書的,隻不過那時他還在攻讀,與自己也算是同窗了。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若是能與此人搭上關係,說不定將來還能有些用處呢。
想至此,洛二槐看了一眼眼神有些不虞的沈秀才站至人前道:“村長,族老,各位鄉親,沈秀才和秀才娘子初來乍到,一些事情是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說,不知者,不為過。
沈秀才和秀才娘子也並不是有意要和我們紅溝村過不去。
得饒人處且饒人,一直揪著錯處不放,倒顯得我們紅溝村有些不大度了。”
洛白岩一看是洛二槐,沉著臉沒再說什麼。
這二小子也算是在城裡混得有頭有臉的人物,雖不常回村,但他到底是城裡的富家老爺,在村裡還是有著一定話語權的。
沈秀才一見有人為他說話,忙道:“此話不假。
若是我對你們村有什麼意見,便也不會讓賤內來你們村提親了。
都怪賤內不會說話得罪了大家,我這裡,再給大家賠上一句不是了。”
見洛二槐出聲維護沈秀才,而這沈秀才也確實是伏低做小,一些村民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給說什麼了。
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既然誤會都說清了,大家便都散了吧。
畢竟各家都很忙的,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總過不好的。”
趙義廉蹙眉。
合著一頓折騰將趙秀才請來村裡,他們都做了壞人,好事卻是讓這洛二槐給得了去?
這是什麼道理!
還有洛家老祖,就是一個見人下菜碟的牆頭草。
起初還嚷嚷得夠凶,這會兒看著洛二槐來了,倒是和起了稀泥,他洛二槐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原來是洛二爺啊,怎麼,終於想起家裡的窮親戚了?
不過,我紅溝村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嘴。”
趙義廉毫不留情麵說道。
可不嗎?現在這洛二槐的戶籍可是落在了城裡,與這紅溝村基本沒了什麼乾係。
再說,這人忘恩負義,冷情冷心,趙義廉根本就見不得這樣狼心狗肺的人。
洛二槐臉色一變,但隨即俯身道:“村長,是我多嘴了。
不過,人家沈秀才已經道歉了,難道我們還要將人家都打殺了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這紅溝村的名聲可就真臭了。
若是此時有人敢動秀才娘子一根指頭,那這沈秀才便可借助村人野蠻無理這一條,讓整個紅溝村都跟著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