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出了此人,是紅溝村的村民,村長家的小兒子。
前些時日,他們一起進的城。
不知為何,一看見他,她驚懼不已的心情就得到了平複。
可一想到被那麼一個惡心的男人近了身,她就隻覺一陣犯惡心。
於曼玲接過帕子,看了看,果斷將那半截衣袖撕了去,露出了半截潔白如玉的皓腕。
哼,惡心的下賤東西,留著莫名汙了這好東西。
看著女子那點瑩潤的皮膚,趙啟明忙將目光移去了他處。
要死了,自己怎麼突然間就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是生病了嗎?
將那手帕纏在自己的手腕處,又用一根絲線綁了,於曼玲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謝謝你,救了我,我......”
“不用謝,走吧,我送你回家。
這裡白日間很少有人經過,以後,彆這個時辰回家。
若是有事,可來紅山書院找我,我陪你回來。”
看著她還有些害怕的眼神,他就心疼。
這樣的女子,就該好好嗬護,豈容他人欺負?
定了定神,於曼玲捏了一下拳頭。
“無礙,下次若他還敢來,我就用針紮他,看他還怎麼靠近我。”
姝兒說,作為女人,不能太過軟弱。
過於軟弱的人,會被人欺。
一個人內心強大了,螻蟻都可撼動大樹。
可是今日之事,事關她的名節,她要如何,才能擺脫這心裡的枷鎖......
如此想著,於曼玲臉上有了淡淡的憂傷。
自己無心去招惹他人,可他人為何要來招惹自己!
兩人並肩往前行進著,於曼玲還是有些頹廢地側眸看向趙啟明。
“今日之事......”
這個社會,女子的名節尤為重要。
若是今日自己被那浪蕩子輕薄的閒言碎語被傳出去,世人不論對錯,隻會指責自己不檢點。
趙啟明轉眸,女子有些受傷的眼眸裡摻雜著一絲灰敗。
他心中一痛,伸手接過她背上的背簍安慰道:“彆怕,有我。
那人若是再敢來,我就出麵為你作證,讓官老爺抓他進府衙挨板子。”
傲臨國女子的地位雖有些低下,但律法明文規定,猥褻婦女,也是會被打板子的。
隻不過女人重名節,即便是受了欺負,有些人也是忍氣吞聲,不敢聲張,生怕被彆人戳脊梁骨,落得個水性楊花的下場。
於曼玲也怕,她怕自己的名聲,會影響到四個孩子的前程。
似是看出了於曼玲的憂鬱,趙啟明繼續道:“我朝律法規定,夫為寄豭,殺之無罪。
意思就是男子若不顧女子意願,跑來近前圖謀不軌,即便是要了他的命,官府也是不管的。
你放心,一切有我。
若是那人再敢來,我定讓他有去無回。”
且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想來應該是村裡人。
若是該死的還敢來於家小娘子造次,他定饒不了他!
聽著他的話,於曼玲緊張的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
是啊,自己又沒做錯什麼,怕那人作甚?
再說,還有他在.......
一對上趙啟明清潤的眼眸,於曼玲忙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