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這個幺兒,也是自己太不爭氣了。
若他自己爭氣,他也不會麵臨如此被動的局麵。
家裡的主要勞力就是老大老二老三,有些事情,自己這個一家之主,還真是做不了主。
老大媳婦兒看了一眼悶頭不語的男人,出聲道:“爹,娘,我覺得弟妹說得很有道理。
家裡小叔上學是好事,家裡全力支持也是應該的。
可為了一人的前途而讓全家以及小輩跟著受罪,這樣的做法,我不讚同。
孩子們都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去年的舊衣物穿了一冬,今年早就沒了火氣,也是短小的穿不成了。
寒冬臘月我們大人有時候都會扛不住凍兒發熱感冒,孩子們更就扛不住了。
再說,若是孩子生病,看診吃藥哪一頭不用花錢?
爹,娘,不是我們不願,而是我們沒有精力再往出拿這銀子了。”
莫老漢長歎一聲,揮手讓兩個兒子兒媳離開了。
她們都說的很對,自己哪裡還有臉再去反駁她們,哪裡還有臉再去為幺兒說話啊。
轉眼又過去了半個月,等上河灣村的村民從趙義廉手中領到了那做工銀錢,都是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有了這些銀錢,便能買不少的米麵糧油。
這個月,家裡終於能夠吃上飽飯了。
深山中,洛輕姝正和夜司辰以及夜君麟修習武力,一隻靈渡鳥突然間竄進了山林,落在了夜司辰的肩膀上,用它的小腦袋蹭著夜司辰的臉頰。
洛輕姝嘴角微抽。
這隻鳥,一定是隻母的。
夜司辰有些嫌棄地將那隻鳥從肩膀上扯了下來,然後打開了它綁在腳上的小竹筒。
等看見紙條上的內容,夜司辰眸中冷光閃現。
紙條是滄海傳回來的。
那上麵說,軒轅銳從皇城打著給河州府送糧送銀子的名義,著大司農往這邊送了五百萬擔糧食以及一千萬兩白銀,以示他的勤政愛民和廣闊胸懷。
隻是滄海聽那押送官酒後吐真言,說是這批糧食和銀子一旦進入河州府境內便會製造一場路遇劫匪的假象,不但不會給夜司辰留一粒糧食和一兩紋銀,還會判他一個治理不嚴的罪名。
見夜司辰不理它,靈渡鳥有些委屈地飛到了洛輕姝的身邊,一頭紮進了她的懷中,用小腦袋蹭著她的胸口。
寶寶有些委屈,男主人不理它,它心塞。
洛輕姝好笑地摸了一把它灰突突的羽毛,調笑道:“你這隻色鳥,再胡亂撩撥他人,小心我拔了你這身毛。”
靈渡鳥和渾身顫了顫,窩在洛輕姝的懷裡做假死狀。
它沒有覬覦男主人的美色,它沒有貪戀男主人身上好聞的味道,它隻是,想女主人了......
將紙條遞給洛輕姝,夜司辰問:“姝兒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洛輕姝掃了那紙條一眼,淡聲道:“想要算計你,那便反算計回去。
那信陽府不是他的地方嗎?我們便就讓這糧食和餉銀,在信陽府消失,還要聲勢浩大的消失。”
夜司辰嘴角微勾,眸色裡滿是對洛輕姝的欣賞之意。
他的小丫頭,好些時候總能與自己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