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掌櫃一拱手。
“府主大人,今日乃是我商行名下滋味樓開張之日。
府主家的大公子一大早便帶著這掌櫃的上門來用膳,我的表弟以及食坊裡的人都是熱情招待,沒人敢於怠慢他們。
誰想這大公子酒足飯飽之後竟讓人對我食坊肆意打砸,被我食坊製服後竟誣陷我們毒害他們。
那回味樓的掌櫃的更是滿地打滾兒,聲嘶力竭往我們食坊臉上抹黑,想要訛詐我們。
我們淩天商行做事曆來嚴謹,無冤無仇之人,我們從來都不會去招惹。
但想要肆意往我商行臉上抹黑,那我們商行也不是好惹的。
府主,我食坊上下三層有著食客不說一千,也有八百。
來來往往的食客都是毫發無損,怎的就大公子說那飯菜裡有毒?
為了自證清白,我便派人報官,請了府衙內的仵作和衙役過去為我食坊查驗那飯菜是否合規,是否安全。
哦,人來了,有什麼話,還請府主自行問明緣由。”
事實勝於雄辯,有些話,他不必多說。
賀西章漠然抬眸,便看見仵作與幾名衙役抬著一張桌子便來到了大堂之上。
“府主,這便是大公子用過的餐具,其餘的餐桌,想來仵作已經查驗完畢。”
賀西章看了一眼那滿頭大汗的仵作,摸了一把胡須問了一句道:“查得如何啊?”
仵作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有些心虛地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賀元禮和那掌櫃的,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鎮定自若的洛輕姝以及付掌櫃,心裡一陣暗暗叫苦。
這是咋回事?大公子怎麼是跪在地上的?
即便是自己想要幫襯他們一下將毒物栽贓在那滋味樓的身上,可他知曉,那滋味樓的小東家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她的身後可還跟著付掌櫃呢,一看都是非富即貴。
可自己是城主的手下,一切都該以城主的臉麵以及利益為重,哪怕是得罪那付掌櫃,自己也是要將這罪名扣在那滋味樓的小東家身上。
如此想著,仵作跪在出聲道:“府主大人,滋味樓前前後後都是檢驗過了,沒有發現任何有毒的食物以及食材。
現下就剩大公子食用過的這桌飯菜還未檢驗,請允許小人當場查驗。”
“準了。”
賀西章睨了那人一眼,臉上笑意不減,隻是那眼眸裡,滿滿都是威脅。
仵作心下一跳,隻好按下心中的害怕從帕子裡取出銀針一一查驗了下去。
眾人看著那被吃得一乾二淨,隻剩一些汁水的碗碟,心中禁不住一陣嗤笑。
還誣陷人家下毒呢,若是有毒,早毒發身亡了,哪裡還有胃口吃飯?
而且這賀元禮做事也是一點不長腦子,聽著自己中毒了第一時間不是去找大夫,卻是讓人將這小東家急匆匆送進了府衙。
且他那聲音亮如洪鐘,哪裡像是中毒之人?
倒是那掌櫃的看著還有點淒慘,胸前以及嘴角血跡斑斑的。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那人雖臉色有些頹廢,但到底也是沒有一點毒發的痕跡。
這害人的手段,還真是有點不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