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跪在大堂內,麵如死灰。
兩方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鍋,隻能他背。
希望府主和大公子能夠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能夠對他和他的家人網開一麵。
若不然此事鬨僵開來,估計他這條小命都難保。
想至此,那掌櫃的趴在地上哀求道:“府主大人,都是奴才鬼迷心竅,害怕他們搶了我食坊的生意,這才夥同仵作想要借您之手將他們趕出信陽城。
還請府主大人明鑒,奴才隻想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做不成此生意。
但奴才從未想過害人,人命關天的道理,奴才還是知曉的。
此事與大公子無關,奴才與仵作願承擔一切後果,望府主大人能夠饒奴才和仵作一條性命,我等定感激不儘。”
那仵作隻是睨了一眼那掌櫃的,並未說話,隻是垂下眼眸在那裡裝透明。
該死的狗東西,自己頂鍋便也罷了,還非要拉自己下水,真是可惡!
但他也知道,此時他若張口為自己喊冤,怕是會將此事越鬨越大,到最後誰都無法善了,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賀西章還未發話,賀元禮爬到他的腳下道:“是啊,爹爹,此事......孩兒還真是不知曉。
這狗奴才說飯菜裡有毒,孩兒也是以為自己要命喪當場了,因此心慌不已反而做下了此等大錯,還請爹爹饒恕孩兒一次,孩兒知錯了。”
不認錯不行啊,再這麼僵持下去,吃虧出醜的定是自己。
那賀元禮雖紈絝,但一些順腳的台階他還是懂得利用的。
賀西章心中狠狠鬆了一口氣。
主子最近本就因為夜司辰苟延殘喘的事情而大發雷霆。
若是因為此事而鬨上皇城,那自己可就成了一顆棄子了。
做棄子的下場是什麼,不用想他也知道。
好在這掌櫃的和仵作還算有眼色,能夠及時出來頂下此事,也算是沒有白養他們。
眸中的陰寒一閃而逝,賀西章忙裝作很謙和的樣子衝著洛輕姝躬身道:“實在對不住了二位,剛才看見那銀針變黑,本官實在是有些太過害怕犬子的安危進而差點釀成大禍。
來啊,將這二人給本官拖下去狠狠地打,打到他們知錯為止。
還有你,治下不嚴,竟任由此人誣陷我府城的百姓而不自知,不加以懲戒,本官看你是不長記性。
來啊,將他也給本官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洛輕姝睨了此人一眼,嗬,倒是個兩麵三刀的狠角色。
隻不過這幾人拖下去是真打還是演戲,她便也就不深究了。
此次來這信陽府,她和夜司辰可是有著大事要做的。
等這件事成了,這賀西章自是有人收拾,用不著她和夜司辰出手。
等那三人被拖下去,不多時那裡麵便傳來了板子聲以及三人的慘叫聲。
聽著那慘叫聲,賀西章的麵色這才好轉了些許。
“這位小東家,付掌櫃,今日之事是本官大意了,差點讓你二人蒙受了不白之冤,本官在此鄭重向二位道歉。”
說著,她便衝著二人深深鞠了一躬,端的是謙和有禮,誠心有加。
“為了表達本人的歉意,請二位移步本官府內,容本官置辦席麵兒一桌,為二位賠罪。”
這小子再如何厲害,這裡也是他的地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