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神醫願意與他說話,邱從文麵露喜色道:“實不相瞞,家父乃信陽府一山村的村醫,在下自小受父親影響,倒也識得一些草藥,但懂醫術這樣的話,在下實不敢當。
除了一些常見藥草在下識得,大多數的藥材在下還是有些孤陋寡聞的。”
雖很是想要結交這幾人,但邱從文依舊沒有將自己吹捧得多有能耐,而是選擇實話實說。
幾位貴人一看都是衣著不凡,自己若是信口雌黃,怕會惹得他們反感。
夜司辰瞄了邱從文一眼,從懷裡摸出了一枚腰牌扔給了他。
“我和娘子會一直留在河州府為夜王治療頑疾,若是有事,可拿此腰牌來府主府尋我二人。”
過多的話,夜司辰並未多說,而是挽著洛輕姝上了馬車。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為姝兒網羅一名可用之人也算是一件益事。
沿途賣兒賣女的災民有著很多,待回去後,便給姝兒買上一批人過來。
自己的夜家軍多數都是用作暗衛和去往傲臨國各地忙活了,趕來河州府這邊的也都是有了各自要操心的營生,想要幫到姝兒,便就捉襟見肘了。
姝兒所謀的生意可大著呢,沒有足夠的人手可是不行的。
洛輕姝自是不知夜司辰的考量,與之上車便歇息了。
若無意外,明日晚間就可回去家裡了。
以前不知家為何物,現如今,她倒是有些歸心似箭,想念起了家裡的每一個人。
邱從文看著手中的腰牌,內心禁不住一陣激動。
能夠留在城主府為府主治病之人,那醫術肯定是不會差的。
沒想到此次河州府之行,會有著如此意外之喜。
衝著馬車施了一禮,邱從文將那腰牌仔細收進了懷裡貼身藏好。
等解除了婚約,他便就去城主府找神醫。
黃菊看著對那二人有些卑躬屈膝的邱從文一眼,啃著手裡沒有一絲味道的兔肉,眸子裡劃過了一抹算計......
等天色微明之時,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緩緩駛離了山洞外。
還好,來時遇見的狼群倒也是沒有前來騷擾,倒也是一夜安眠。
下山時,路麵有些打滑,但有著洛輕姝和夜司辰在,兩輛馬車倒也是安然無恙來到了山腳下。
一入河州府境內,沿途的災民更是多了起來,都是一臉菜色相互攙扶著往那西和縣行進而去。
當然,為了減輕西和縣的壓力,兩輛馬車經過的地方自然又是竄出了不少的野雞和野兔,引得饑餓難耐的災民爭先瘋搶,倒也沒有發生大打出手的現象。
主要是,野雞野兔好多!他們都有點抓不過來了。
看著外邊的景象,夜司辰嘴角微勾,有些寵溺地回頭瞄了一眼在車內假寐的洛輕姝。
他的小王妃可真是好能耐,在這災荒之年憑空就能拿出這麼多救命之物。
若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做不出此等逆天之事的,可他的小姝兒卻是做到了。
似是察覺到了夜司辰目光,洛輕姝睜開眼眸,將一杯熱茶遞了出去。
這一路嚴寒無比,夜司辰在車外經受著寒風肆虐,著實受苦了。
可軒轅煜的事情至關重大,不能被那外人知曉,來時兩人便也是沒有雇傭馬夫,這馬車便也隻能交給夜司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