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廉很是無奈。
“我們村能夠吃到這麼精貴的食糧以及蔬菜,那都是辰公子和姝兒丫頭一起努力的結果。
糧食種子府城內的淩天商行就有。
至於那些珍惜的菜種,我也不知姝兒丫頭那裡有著多少。
你們且先回去,待我問清楚了再告知你們。
至於這冬季種植蔬菜一事怕是不好辦。
也就姝兒丫頭得老天眷顧,那溫棚裡的溫度可高至農作物生長的溫度,其他人想要種植溫棚,怕是做不到。
村裡也有人試過了,可不管是搭起來的草棚內生上幾盆炭火,那地裡的種子也是沒有一個發芽的。
光是人家棚子頂那透明的膠片,我們都是買不來的,姝兒丫頭說,今年這膠片也沒剩多少了,隻能等來年看了。
即便是有,那膠片珍貴異常,估計也是價格不菲,咱們便就彆想了。
我們都是種地的老把式了,都知道農作物生長除了適當的溫度,那每日裡的光照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啊,想要吃新鮮菜,拿銀子來買便好。
至於自己種植,來年開春兒倒是可以的,我可以讓姝兒丫頭給每個村都預留一些種子。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人家丫頭辛苦得來的東西可不白給,不管要多少都需拿銀子來買。
彆到時候紅口白牙濺著唾沫星子就來找姝兒丫頭要種子。”
有幾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其實他們還真的是抱著白得的心思過來找趙義廉的。
都是鄉裡鄉親的,幫他們一把也是可以的吧?
再說那些蔬菜種子用量都不大,也就一兩把的事情。
不過現在聽趙義廉這樣一說,他們倒也不好再提白得的話題了。
洛家那丫頭雖年紀還小,但做事利落,輕易不講情麵,想要沾她的便宜,怕是不容易。
不過也沒事,隻要有種子,來年兒便也不怕再會餓肚子。
就是沒本事在冬季裡種植蔬菜讓他們很是遺憾了。
“趙村長,哪能白得了去?你放心,隻要有種子,我們一定拿銀子買,絕對少不了那丫頭一個子兒的。
隻是你也知道,咱們農人過得苦啊。
人口多,土地少,光是靠那幾畝薄田實在是難以果腹啊。
這不聽聞您這地界兒開了作坊,便想著您也能照顧一下我們這幾個村,也讓村裡人來你們這裡做做工掙些養家糊口的散碎銀子。”
說著,那些人都是很羨慕地看了一眼上河灣村村的張自強以及張村的何村長。
張自強就不說了,這何村長為人自私自利,沾花惹草,村裡好些有點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是遭過他的毒手呢。
隻是這何家在張村是最大的戶族,家裡男丁也是很多,村裡人明知這何村長的德行,隻能看著他和那王家人沆瀣一氣,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張村這些年流失人口較為嚴重,好些有出路的農人都是搬離了張村去了彆處謀生。
這張村也算是附近幾個村子裡土地麵積最多的,但好多地也都是落在了何姓之人以及與之交好的王家人手裡,其餘村民也能分到一些,但比起這兩家來,並未有著太大改變。
可就是這張村,有著十幾個農人來到這紅溝村做活兒,好多人每日裡都是能夠帶回去至少十文銅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