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玉蓮容貌豔麗,又是極其會哄男人開心,爹爹便也是鬼迷心竅,不顧家人反對硬是納了那玉蓮進門,著實讓他們身邊熟識之人笑話了他們一番。
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妓子卻是成了史府的姨娘,這讓他們怎能不覺得丟人?
隻是爹爹那時鬼迷心竅,他將那玉蓮的身份明明白白告知了父親,可父親卻是嗬斥他挑撥離間,還說那玉蓮隻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可憐人,又溫淑賢良,豈能是什麼人人唾罵的妓子。
一切都是他們在無事生非,試圖阻止玉蓮進門。
現如今看來,這女人就是一個禍害,爹爹所中之毒定是與此人有關!
洛輕姝見那史周和還是個通透的,便也沒再多問什麼,隻是囑咐了史家主休養期間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等用過膳便就打算離開。
史周和兄弟二人見自家爹爹脫離了危險,心中自然是非常高興,光是診金就給了五百兩。
“在下再次謝過神醫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您及時出手,家父怕是就凶多吉少了。”
男子身材高大,溫潤謙和,倒也給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無礙,史家主乃慈善之人,得我所救也是說明他命不該絕。
隻是是非善惡隻在朝夕之間,以後他的飲食起居,希望史公子能夠儘心一點。
我出手相救之人,可不想讓他在你們這裡出現什麼紕漏被人栽贓說我醫術不精,謀財害命。”
說完,洛輕姝便帶著幾人往府外走去。
過多的話,多說無益。
若這人不是個蠢的,自然也能讀懂她話裡的意思。
待行至門口,卻見門外停放著一輛馬車,那馬車之上堆滿了精貴的絹帛布匹。
洛輕姝瞄了一眼。
那布匹質地極其不錯,隻就都是一些淺色的,可那上麵沾染了不少的五顏六色的汙漬,深深破壞了絹帛的原有價值。
洛輕姝眸色一動,問道:“史公子,這些布匹......”
史周和見洛輕姝問起,忙躬身道:“不瞞神醫。
家裡是做布匹以及木材等生意的。
這是從他處進來的一批上等絹帛絲料,隻是從水路運輸過來時船體漏水,打濕了好些布料。
等將這些絹帛從船艙撈出時,上麵已是串色,即便是低價賣出也是無果。”
史周和有些心疼地說道。
這批絹帛共花費了他五百兩銀子。
可現在就是二百兩賠本出售也是無人問津,著實讓他好生氣餒。
爹爹病重,最近生意上的事一直都是他在外奔波,處處謹小慎微,事無巨細,但現在還是出了這麼個紕漏。
好在那些易褪色的棉布織物即便有了瑕疵,也是原價賣出去了不少。
主要是窮苦之人不會講就棉布上會沾染什麼花色,隻要是能蔽體就好,且史家商行的棉布質量很是不錯,遇見如此低廉的價格他們自然也是不會在意太多,都是成匹成匹往家買,倒也是收回了一些成本。
隻是絹帛不同,這種絲織品本就是為達官顯貴用來裁減衣物或用來作畫製作折扇之用。
現如今絹麵被毀,那些達官顯貴豈能將這被汙染之物放在眼裡?
但也不能如同棉布那般賤賣了,所以看著這一車的布匹,史周和便覺得很是頭疼。
無骨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哎!
洛輕姝嘴角微勾。
這倒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