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銳很是善於偽裝,說起來,皇族之人都善於偽裝。
他一直偽裝得很好,與人和善,恭順父皇母後,甚至連那被人人厭棄的十三弟他都能裝出一副兄弟有恭的和善嘴臉來。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大內他不偽裝不行啊。
不偽裝,即便有母後護著,他估計也是不能安然長大的。
這些年,他每走一步都是謹小慎微,步步算計,終於讓父皇愛上了長生之道,疏於朝事,不但立他為太子,還將朝事都交在了他的手上。
這一年來,他自以為威風八麵,鏟除了好多對自己有二心的朝臣。
就連那幾個老王爺也是被他收回了他們手中的大權,隻就在皇城無所事事,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卻不想在麵對夜司辰時遭遇了有史以來的重創,差點讓他手中的死士全軍覆沒,現如今對那府衙內的狀況更是一無所知,就像是有一團迷霧籠罩住了那夜司辰。
隻知他有神醫相助看診開藥將養身體,又有富足的食糧幫他獲取民心,一想到夜司辰過得那是一個風生水起,軒轅銳就氣得想殺人!
“再派太監去,這聖旨一定要傳到夜司辰的手裡。”
邊境危機不除,綏陽府的流民得不到壓製,皇室危矣。
隻要那夜司辰離開河州府,他就不信找不到算計夜司辰的機會。
還有,他的那個皇弟離王也不是個善茬兒,讓他去和夜司辰較量,有時也是他的一個助力。
“還有,告知尚書大人,他多年未回家祭祖,今年也該回去一趟了。”
有些人養了許久,該他們發揮作用了。
看著外邊黑沉沉的夜色,軒轅銳的眸色也幽深了起來。
夜王,任由你成為一匹脫韁的野馬那怎麼行呢?
孤就不信,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沒有不喜女色的。
至於那斷袖之癖.......
嗬,起先他信,現在,他卻是不信了。
若有著那斷袖之癖,他夜司辰就不會被一個村姑所脅迫與之定親,斷了他們拿捏他婚事的由頭。
夜司辰可不是一個能讓人輕易拿捏的人。
“再派暗衛過去,一定要查明夜司辰與哪個村姑定親。”
真就怪了。
夜司辰的消息查不出,就連那村姑的消息他們也是一無所知。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竟然連那個村姑的名諱他們都查不到,還真是讓他好生鬱悶。
“是!”
暗衛聽著軒轅銳的吩咐,忙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呼!
好險!
今日終於逃過一劫。
隻是不知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樂裳的到來並未改變什麼,倒是家裡多了些許笑聲。
主要是樂裳性子跳脫,隻要在家就逗得家裡的每個人都是忍俊不禁,笑聲不斷的,倒是為家裡增添了許多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