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大膽,咱家可是奉旨而來,你一個小小的看守居然也敢如此與我說話,真是不知所謂。
快去將夜司辰帶過來請咱家進去,莫要因著你的無知而讓你家王爺落得一個藐視皇家的罪名。”
這罪名,可是要殺頭的。
衙役有些好笑地睨了一眼這眼高於頂的老家夥,吩咐手下關閉府門揚長而去。
還想要主子親自前來迎接?
他還真是好大的臉。
李太監眼見得那衙役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裡,忙嗬斥道:“咱家可是奉旨而來......”
轉身離開的衙役冷嗤一聲。
奉旨而來又如何?這狗屁旨意愛給誰給誰,主子說了,想要以權壓人,他這裡可不吃這一套。
他們這些人好些都是出自夜家軍,除了夜司辰,彆人在他們眼中就是個屁。
彆說是一個死太監,就是皇帝老兒來了,隻要主子一聲令下,他們也會毫不手軟,打得他哭爹喊娘。
李太監雖滿心憤怒,但見這些人根本就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思忖再三,便隻好放軟了口氣。
“幾位兄弟,是咱家說錯了話,還請通稟一聲,咱家這邊有聖旨要傳。”
不服軟不行啊。
來時太子殿下可是說了,不管是用什麼辦法,都得讓夜司辰接了這聖旨。
朝中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用之人,派去邊境的兩名武將也是在南牧國的挑釁中大敗而歸。
尤其是沿途而來,除了這河州府,好些地方都是民不聊生,怨聲載道,更是流民匪徒四起,亂成了一片。
現下能夠平亂內亂與外亂的,便隻有夜王了。
若是他袖手旁觀,彆說是皇權了,傲臨國都有可能保不住。
想至此,老太監對夜司辰的無禮行為倒也釋然了許多,有些懊惱自己大意了。
這河州府誠如這衙役所說,乃是夜司辰管轄的地界兒。
自己在皇城不管是有著多大的威風,在這裡怕是施展不開的。
衙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自討沒趣的老太監,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樣說不就好了嗎?非要自討沒趣。
不過,這老東西已經對自家主子不敬,先晾上他幾日再說。
接下來讓老太監無語的是,即便他再如何低三下四,一連三日都是沒能進得了河州府府衙的大門。
一直到第四日,蒼風才派人領了李太監進門,安排他先住進了客房,然後讓手下人好生伺候著。
隻要此人識趣,他自是不會與之計較太多。
經過這三日的冷遇,李太監渾身的傲氣被消磨得一乾二淨,即便心中憋著一肚子的火,也無從發泄,隻能對著蒼風幾人討好地訕笑。
又過了三日後,洛輕姝正在竹屋那邊與樂裳修煉,夜司辰卻傳來口信讓她陪他進府城一趟。
洛輕姝也未遲疑,告知了樂裳一聲,便出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