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赫壯等二十幾個壯漢在,司利生等人雖心中不願,但也是不敢忤逆了司晉安,不情不願回到各自的院落收拾著東西。
司利生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本就不虞的麵色更是變得陰沉無比。
這些年,他費心儘力去討好那兩個老東西。
可那兩個老東西油鹽不進,給他吃給他穿,可就是絕口不提上族譜的事情。
最可惡的是,司晉安還是司氏一族的族長,這些年一些小事雖都是他的父親說了算,可是事關族譜之事父親卻做不了主。
若不然,他豈能寄人籬下這麼多年。
本以為那年除了這二人,即便沒上在司晉安的名下,有司文荷的認可,他司利生投奔在大皇子名下也能一生無憂,將來說不定還能混個一官半職回來。
可隨著司晉安的回歸,一切都泡湯了!
不過,想要他就這麼認輸?怎麼可能!
他的身後可還有司文荷與大皇子殿下呢。
心思百轉千回間,司利生壓下了心頭的悶氣,吩咐道:“收拾東西,我們離開。”
司利生的夫人林氏抿著唇,有些不甘道:“相公,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嗎?”
要知道,一旦離開太傅府,他們什麼都不是。
司利生坐在椅子上,強撐著最後的一點精氣神。
“不走還能咋樣?難道你還想去坐牢?
真沒想到那老東西會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那人明明說,那藥短時間內雖不會要人性命,但會損傷所服藥之人的大腦,讓她變得癡傻瘋癲。
可今日,那老東西吐字清楚,眼神清明,一點都不像大腦受損之人。
更難置信的是,洛夜闌當年明明被偷走殺死了,可這一個個,怎麼都活蹦亂跳活著回來了!
也得虧年前用變賣府中的古玩玉器折騰了一些銀子在皇城買了一座不大的宅子,若不然今日,他們怕是就要露宿街頭了。
隻是想到那老不死的拿著清單讓他們賠償府內丟失的物件兒,司利生便一陣頭大。
算了,先搬出去再說。
這家子一看都不是好惹的,若是自己和家人再糾纏下去,到頭來吃虧的一定是他們。
“放心,有堂姐在,我們吃不了虧的。”
老家夥不待見他這個侄兒,難道還會連親生女兒都不管不顧嗎?
那些東西,大半兒可都是進了司文荷的口袋。
想要讓他一人受損,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對哦,前麵還有堂姐頂著呢。”
司利生的夫人想到司文荷,陰鬱的心情頓時便好了些許。
無情的老東西,趕走我們你是一點都不留情麵。
就是不知當你們得知這府裡的一切都差不多被你親生女兒搬空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太傅府那邊安定了下來,但搬至不遠處小宅子裡的司利生一家人卻是吵翻了天。
在他們看來,太傅府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他們在那裡生活了幾十年,現如今不但沒能謀得一官半職,白白討好巴結了那兩個老東西幾十年。
現如今更是被掃地出門,一家人窩在這窄小的院落裡,被幾家親戚白眼相待,真是嘔死了!
司利生麵色極其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