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晉安自認從沒虧待於她,出嫁時將府中幾乎一大半的財物都給她做了陪嫁。
可這些年,她絲毫不理會兩個老人的死活,一見麵就是逼著他們去為大皇子籌謀,也從未派人去外邊尋找自己的嫡親弟弟。
後麵更是變本加厲,見從自己這裡撈不到什麼好處,便派人暗殺他和夫人,妄圖霸占太傅府的一切,這讓他如何不寒心?
老夫人自是看出了司晉安的怒氣,忙伸手安撫道:“官人莫生氣。
選擇回來,什麼樣的魑魅魍魎我們都無可避免要見上一見的。
左右我家闌兒已找回,今生有她無她......已無甚大礙。
你我冷靜待之即可,為她再去勞精費神,沒有一點益處。
讓他們進來吧。
我倒要看看,她還要在我們麵前如何演戲。”
想來那司利生已經去找過她了。
自己討要府中財物估計也讓這孽女坐不住了。
隻是那又咋樣?
她的東西,現如今都是兒子的,誰也彆想得了去。
還有相公的那些孤本文集,那可是相公的心血,若是找不回來,相公是會傷心的。
院中花兒開得正豔。
靠牆的院邊,洛輕姝使用異能在那邊搭了一個花架子,架下有桌幾椅子,四周還掛著冰靈石,一靠近便隻覺渾身舒爽,涼氣習習。
司文荷一進來便就看見自己那瘋瘋癲癲了好些年的娘親靠坐在花架中,旁邊樹下的秋千上坐著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孩子,正在那邊陪著幾個半大孩子蕩秋千。
而老夫人口中吃著香甜的水果,輕搖著蒲扇看著孩子們在一旁玩鬨。
她的身旁還陪著一個姿容絕佳的中年婦人。
婦人溫言細語,在老夫人耳邊不知說著什麼,惹得老夫人不時發笑。
如此和諧的一幕,卻深深刺痛了司文荷的眼。
這樣的孺慕之情本該是她來享受的,但現如今,卻便宜了彆人。
剛才在前廳,爹爹對她很是冷淡,卻對坐在他身旁的那名神似爹爹的中年男人和顏悅色。
他說:“這是你失散多年的嫡親弟弟,為父出外找回來的。
以後這府內的一切,都是你弟弟說了算。”
言外之意便是,你是個外人,以後無權插手太傅府的一切。
“府內丟失的財物,最好明日就送了來。
你弟弟在外吃苦多年,為父總不能讓他守著一個空架子過活。”
看著廳內重新擺著的難得一見的珍貴之物,司文荷差點撕爛了手中的帕子。
憑什麼!
她司文荷是太傅府的大小姐,拿點家裡的東西去用怎麼了!
更何況,她的相公可是當朝大皇子。
大皇子身份尊貴,但母家勢力薄弱,又不得皇帝喜歡。
但在司文荷眼裡,一切皆有可能。
隻要自己爭取了,有些事說不定會成呢。
嫁給大皇子這些年,她一直在背後為大皇子籌劃,就想著有朝一日會取而代之,問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