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彥成自認並非殘暴之人,“無妨,儘管說,隻要是真話,恕你無罪。”
有他這句話,她也就放心了,開始大膽的描述著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冷漠,禁欲,多疑,一本正經,還有……”
單那四個詞,已經讓章彥成火冒三丈了,可她竟然還沒有說完,還打算繼續說,
“還有就是,我以為你……不太行……”
這三個字徹底惹怒了章彥成,他抬手就要賞她一個栗子,好在瑾嫻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聽我說完嘛!這隻是最初的印象,那時候我對你不了解,自然會有誤解。”
忍著不悅,章彥成決定給她一個贖罪的機會,“接著說。”
“後來相處的久了,我才發現,你的確是冷漠多疑,但卻不是一本正經,而是假正經,至於帳中功夫嘛……”
說到此處,瑾嫻偷瞄了他一眼,章彥成眯眼打量著她,他倒想聽聽,她到底是怎麼評價他的。
猶豫片刻,瑾嫻紅著臉氣呼呼地道了句,“王爺耐力極佳,工夫好的很呐!說什麼禁欲,都是假的,我看你放縱得很!”
她也不想想,他為何會放縱,“我的規矩是為誰而破?全府上下都知道,你不清楚?”
“你不能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隻能說你對那種事也是有興致的,隻是礙於麵子,不便表達而已。”
他是對那檔子事兒有興致,還是對她有興致,她似乎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章彥成不大喜歡向人展示內心的柔軟,隻輕笑了聲,
“你說怎樣便是怎樣吧!”
她沒聽出他話裡隱藏的無奈,順勢翻了個身,擁住了他,而他十分配合的伸出胳膊給她枕著。
兩人相處已久,他已然了解她的某些習慣。
瑾嫻自然而然的枕在他肩側,一手摟住他的腰身,尋了個舒坦的姿勢,撒嬌似的輕哼了兩聲,而後便閉上了眸子。
章彥成順手撫了撫她的額,並未發燙,他才稍稍安心,“這會子頭還疼嗎?”
“不疼了,”瑾嫻糯聲道:“躺在你懷裡感覺很溫馨,很有安全感,頭也不疼了。”
難得她喜歡這種感覺,他實在不忍打斷,“那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這一兩個月,他嚴格遵守規矩,未曾來織雲閣留宿,瑾嫻也不想惹麻煩,“這樣不合適吧?還是依照規矩來,以免有人告你的狀。”
此乃特殊情況,章彥成無所畏懼,“你病了,我留下陪伴照看,此乃人之常情,難不成他們以為我會欺負一個病人?”
既然他有說辭,瑾嫻也就沒拒絕,“那你留下來吧!我很久都沒有這樣抱著你入睡,你可比枕頭軟乎多了。”
本想聽幾句軟話的章彥成一聽到這句,失望哀歎,“敢情我在你這兒隻是個軟枕,你根本不是想我,隻是想我當你的枕頭。”
瑾嫻不由開始反思,心道方才她應該沒說想他的話吧?怎的他就這麼理解了呢?
但若直白反駁,他肯定會不高興的,指不定起身就走,為了不惹他生氣,瑾嫻星眸微轉,笑笑改口,
“這不是變著法兒的表達嘛!你怎就聽不明白呢?還要追問。”
裝糊塗這種事,他也很擅長,“表達什麼?你不明言,我怎會聽得懂?”
“少裝蒜,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