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嫻紅著臉輕嗤道“怎的才說幾句,你又心猿意馬?”
章彥成自問是個正常男人,有想法才符合常理,“準你說,還不準我想?”
瑾嫻默默回想著,感覺自個兒所說的那些話足夠含蓄,“我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我也沒做什麼過分之事。”
輕哼一聲,瑾嫻糾正道:“你是還沒來得及做,可你有念想。”
若是說起這個,那他可就不困了,“哦?我有什麼念想?你且仔細說一說。”
“你想這樣,然後那樣,最後再……”她紅唇開合,似是而非的總結著,章彥成一直側眸盯著她的唇,最後趁她不注意,驀地俯首吻住她的唇!
瑾嫻沒個防備,忽然就被他噙住了唇瓣,她想閃躲來著,可他似是預料到了,大掌扣住她頸項和下頜,不許她躲開,而他的拇指順勢輕撫著她的耳珠,惹得她心念微動輕嗯出聲,甚至有些想念這種感覺,不再躲閃。
不知不覺間,她已被他反轉過來,與他麵對麵,吻得越發忘情,而這樣的姿態使得她更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熱切和渴望,那形狀那麼明顯,她不免有些害怕,小手惶恐的推拒著,小聲提醒,
“適可而止,再這麼下去,難受的可是你。”
章彥成渾然不懼,他連後路都想好了,“你不是打算幫我嗎?”
幫是可以,但得講條件,“那得等你帶我去遊玩之後再說。”
“也就兩日而已,倒也不差這兩天,你先提前幫忙。”
“那不成,萬一我幫了你,到時你又突發狀況,說什麼有事不能陪我,我豈不是吃虧了?”
“若我真有事不能陪你,那也準你出府,”想了想,章彥成又覺不妥,“但是寺廟人多,你一個人去不安全。”
他的擔心未免有些多餘,“寺廟能有什麼危險的?”
“上香的人多,擠來擠去的,萬一傷到你腹中骨肉呢?”
瑾嫻佯裝失望地哀歎,“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原是擔心孩子啊!”
這有什麼區彆?“你與孩子是一體,擔心孩子可不就是擔心你嗎?”
“不一樣,縱然母子相連,也得分個孰輕孰重,在你心裡,我跟孩子到底誰重要?”實則瑾嫻並未真的計較,隻是閒來無事,想為難他,才會故意出這樣的難題讓他來做抉擇。
章彥成哪敢惹她,毫不猶豫地回道:“那自然是你更重要,我擔心的是你的安危。若我後日得空,便帶你去寺廟,萬一不得空,那你先彆去寺廟,我讓人送你去看望你太姥姥,這總可以吧?”
能去看望太姥姥也挺好,瑾嫻無理可挑,便應下了,“那好吧!就這麼說定了。”
遊玩之事已然有了著落,但還有一件事讓她惆悵。
之前章彥成給她選了個鋪子,讓她放心大膽的做羊毛氈,但那是在不曉得她有身孕之前的事兒,如今她有了身孕,章彥成便不願讓她再做這些辛苦的活兒,擔心她承受不住。
知秋也在勸她,有孕前期或許還和常人一樣,但到了中後期就格外容易犯困,大約真的沒什麼精力再做羊毛氈,可是鋪子已經在裝潢,如若不做,豈不浪費?
章彥成沒什麼所謂,反正這鋪子他已經買了下來,做不做生意,掙不掙銀子都無妨,瑾嫻卻不願白白浪費一個鋪子。
即便她不如平日裡做得那麼快,但一個月少做幾個羊毛氈還是可以的,且知秋也跟著她學了許久,可以幫忙做羊毛氈,但知秋是婢女,最主要的任務還是伺候好主子,不能一天到晚隻做羊毛氈。
單單她們主仆二人還不夠,反正瑾嫻有這個手藝,她打算再找兩個人,把手藝傳授給她們,她們便多做些羊毛氈,放在鋪子裡售賣。
知秋的嫂嫂先前做過繡娘,成親後生了孩子,礙於繁瑣的家務,沒再繼續,知秋想著嫂嫂手巧,大約學羊毛氈會快一些,便向主子舉薦了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