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歪理太多,章彥成自知說不過她,乾脆放棄講道理,直接攬住她後腰,覆住她的唇!
瑾嫻嚇一跳,沒想到他居然會亂來,所以他方才講那麼多的大道理都是在偽裝嗎?說不過他就來硬的啊!
然而她不得不承認,章彥成的吻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的柔舍總能輕易的撩撥她的魂靈,使得她頭暈目眩,再顧不得反抗,不知不覺間就癱軟在他懷中,任由他主導。
就在兩人吻得纏綿悱惻之際,章彥成突然直起了身子,鬆開了她,義正言辭地提醒道:“這可是馬車,你得克製。”
這話聽著好生耳熟,可不就是她才說過的嗎?怎的這會子變成他來講?說得好似她是好色之徒一般,“明明是你主動撩撥,還好意思說我?”
章彥成得逞一笑,“事實證明,你也不是君子,經不住撩撥。”
這詞用在女子身上不合適吧?“誰說我經不住?我收得比你快,反正難捱的人不是我,誰難受誰知道。”
好吧!此刻難受的人還真就是他,方才他隻是為了逗她,才勉強克製自己鬆開了她,直至現在,他尚未完全平息那股邪火。
他算是發現了,與瑾嫻對決,他從來占不了上風,不過也無所謂,輸就輸唄!隻要她開心就好,
“我是難受,不過無妨,回府之後我就無需再顧忌,今晚勢必儘數討回,你且等著。”
瑾嫻暗歎不妙,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嘴硬。
她不敢接話茬兒,轉而說起了彆的事,“我看太後還算是明白事理之人,你為何不喜歡太後?”
章彥成對太後的感情其實很複雜,不是一句話就能概括的,
“太後曾撫養過我,那時的她應是真心待我好,但我們兄弟幾個長大之後,一切就變味了!老大是嫡出,父皇又敬愛皇後,所以老大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太後得為她的娘家籌謀後路,便授意於連海,全力支持老大。
從那之後,我就知道,太後不是不喜歡我,是她必須防著我,怕我生異心,謀奪太子之位。皇室一旦有了利益糾紛,親情便會淡薄,譬如今日,你以為太後是真心幫我說話嗎?並不是!
母妃的話,我雖不愛聽,也不會順從她的意思,但我心裡知道,母妃才是真心為我好,她怕我冷落江心月,會令江開泰心生不滿,所以才讓我去陪江心月。而太後順著我,讓我隨心由意,實則就是希望江家與我反目。因為她到現在還沒死心,還想著老大能翻身。”
太後居然還有這一層意思?瑾嫻還天真的以為太後活得年歲久一些,知道自家兒子都勸不住,才不讓惠妃去勸呢!原來她竟是彆有目的!
“好吧!是我目光太淺了,竟然以為她隻是表麵意思。”
先前瑾嫻與他討論政事之時,他就看得出來,瑾嫻心思玲瓏,是聰敏之人,隻是她不在朝中,不願耍心機而已,
“不是你目光淺,而是你心思單純,沒有去琢磨這些勾心鬥角之事。我也希望你一塵不染,天真無憂,但我不能時刻陪在你身邊,所以有些事,還是得提前讓你知曉,等到變故來臨之時,你才有能力去應對。”
他未雨綢繆,的確應該。往後她每個月都會入宮見景兒,少不得得見太後,唯有曉得太後的真實心思,她才不至於中圈套。
“隻要你不嫌我愚笨就好,你說這些,我願意聽。”
“你可一點兒都不愚笨,轉話頭你最拿手。”方才還在說悄悄話,轉臉就說起太後,她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偏她問得認真,章彥成也就不好意思敷衍,答得認真。
心虛的瑾嫻眸光微轉,“我有嗎?我隻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而已,怎麼?你不喜歡我問你問題?嫌我煩?”
章彥成捏了捏她的手心,寵溺一笑,“我怎麼可能嫌你煩?我巴不得你與我多說話。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與你聽。”
兩人一路閒聊,馬車很快就到了榮王府,章彥成很喜歡這樣平淡溫馨的氣氛,他希望他和瑾嫻以後都彆再生什麼矛盾,就這樣一直和睦相處下去。
回府後的瑾嫻筋疲力儘,懶得再動彈,丫鬟一早就備了熱水,為她褪去吉服,卸去鳳冠,沐浴更衣。
待清洗過後,瑾嫻躺在帳中,一動也不想動,她特地囑咐知秋,不要喊她吃晚飯,她不餓,隻想補個覺。
章彥成看她那麼困,也就沒擾她,讓她好好歇一歇。
瑾嫻睡了將近三個時辰,半夜給渴醒了。此時章彥成已經睡著了,她悄摸摸的穿鞋下了帳,行至桌邊喝了口茶,又覺得肚子好餓。
她正準備吃塊糕點,忽聞帳中傳來章彥成的聲音,“餓了吧?我讓小灶房給你備飯菜。”
瑾嫻一直躡手躡腳,就是怕吵醒他,“我的動作那麼輕,你怎麼還是醒了?”
“覺淺,不怪你。”章彥成坐起身來,喚了一聲,讓人去備菜,瑾嫻隻道不必,“我隨便吃些糕點墊一墊就好。”
“夜裡吃糕點不易消耗,還是用些熱菜吧!我一早就讓人給你留了菜,放在蒸籠上,隨時可用。”
他想得周到,瑾嫻也就沒再拒絕他的好意,隨即披上外袍,隨意攏了攏青絲,用粉色的發帶鬆散的綁在身後,而後去往外屋,淨臉漱口。
等她坐下來時,丫鬟已將菜端至桌上。
瑾嫻問他要不要吃點兒,章彥成本不餓,但為了跟她說說話,便坐在一旁,隨意夾著菜。
他沒有說笑,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瑾嫻奇道:“可是朝中有什麼煩心事?”
默了片刻,章彥成才道:“朝中暫無事,後宮不平靜。太後一直催著父皇給後宮嬪妃們升位分。父皇遲遲不願著手此事,太後催了一年多,父皇這才勉強應承,說是明日下冊封詔書,至於冊封典禮,等到先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