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澤突然有些感動,還真的是戰友啊?
人家的表情明顯不是作偽,好幾個人呢。這隻小雞能有多大?骨頭渣子都吃了也不夠他們塞牙縫啊?
看來這真的是特意給自己留的啊?
於是,基情就這樣如野草一般滋生了。好吧現在還是冬天,野草還都枯萎著呢。
“怎麼樣,還玩不?我再帶你滑一次?”
楊革勇還真的把葉雨澤當成自己的同誌了。既然是同誌,那麼自然有義務幫他玩的儘興。
葉雨澤猶豫了。他不是不想滑。而是不想爬山。
要是能隻滑雪不用爬山的話,他今天可以滑倒天黑。
既然人家都那麼真摯了。葉雨澤自然不能不坦誠。
“爬山太累了!”
他聲音有點小,但沒有不好意思。戰友加同誌,一定要說真話。
楊革勇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有點像豹子。
他伸出手拍拍葉雨澤肩膀。
“走,我讓你不用爬山就滑下來!”
魏玉祥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由著葉雨澤跟他們走了。
楊革勇帶著葉雨澤來到路邊,一頭牛順著大路從山上走下來。
這種牛一般都是從哈薩克牛群裡麵跑出來的。在主人沒有找到它之前,都屬於無主的。
楊革勇一邊跟葉雨澤解釋著牛的來曆。一邊把葉雨澤抱上牛背。
葉雨澤又開始懵逼了。這東西他真不會騎啊!咋就給抱上來了呢?
不過今天經曆的很多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愛咋咋吧。
似乎在這裡的孩子們心中。就沒有“不會!”這個詞的存在!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男人?不但不能說不行。關鍵人家根本不屑於說。乾就完了!
楊革勇拉著牛角就朝山上走去。他的步履很穩。看樣子這樣的山坡對於他來說就是平地。
一千米的平地,就是個老奶奶拄著拐棍也能挪過去。
但是他們幾個人不可能全是這種體力。
這不現在就有個叫張建安的小子此刻正拉著牛尾巴爬山。
葉雨澤一直頻頻回頭看著,他生怕牛萬一尥蹶子。這個張建安會不會象球一樣滾下山。
但事實證明他真的多慮了。牛不是馬,他不尥蹶子踢人。
不過這頭牛顯然脾氣不是太好。一直不肯好好走路。總是走一段便停下來。低下頭在雪地裡拱,似乎在尋找雪裡麵的枯草吃。
張建安有些急了,從兜裡掏出一個削鉛筆的小刀。拿著就在牛屁股上紮了一下。
然後牛便蹦了起來,一下子把張建安甩了一個跟頭。然後朝山頂衝去。
牛這個東西吧,看著慢悠悠的走的極穩。
但是騎在牛背上的葉雨澤確有些苦不堪言。
因為好像牛皮跟牛肉似乎根本不是一體的。
每邁出一步,牛皮便朝重心低的地方滑落。牛皮滑落他的屁股自然也跟著滑落。
似乎每走一步,他都要掉下來一般。所以他隻能朝反方向傾斜身子。
牛邁左腿他身子就象左傾。牛邁右腿身子就朝右傾。
這樣一路下來。不但腿沒有輕鬆,整個上半身也累的夠嗆。
腿為啥累?肯定是使勁夾著牛肚子啊?可那家夥肚子那麼大,自己這小短腿哪裡夾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