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澤跟著老爸送幾個人出門。幾個人走路都已經不走直線了。兩隻腳在地上畫圈。
本以為他們上不去馬了,卻沒想到走路走不穩的他們左腳粘上馬鐙就飛身騎在馬背上。
上了馬之後,身子晃得跟不倒翁一樣。看的葉雨澤眼直暈。但是偏偏怎麼晃都掉不下來!
老媽在魏玉祥家裡看見幾個人走了。就開始回家收拾桌子。
因為他們不會用筷子,所以也沒給他們炒菜。就是煮了一大鍋羊肉。
其實肉也沒吃多少。光喝酒了。
老媽沉著臉看著老爹。“這一次又喝進去多少錢?”
老媽是個精打細算的女人。羊肉不花錢。那塔城白乾可不便宜。一瓶一塊二。
老媽一個月工資才五十出頭。這一地酒瓶子不心疼才怪!
老爸卻哭笑不得的看著葉雨澤。
“我要是說一共喝了四瓶酒你信嗎?”
老媽撇撇嘴。“我信你個鬼!這一地酒瓶子灌得都是水啊?”
老爸苦笑一聲。跟水差不多。你這個大少把酒精兌水給人家喝的。
老媽眼前一亮,隨即有些擔心。
“不會把人喝壞了吧?”
老爸搖搖頭。“那倒不會。兵團最早進疆那些人。冬天沒房子時候,都是靠酒精兌水禦寒。醫用酒精比白酒還乾淨呢!”
老媽鬆口氣。揉了一下葉雨澤的頭。
“唉,我真有福。咋就生了這麼能乾的一個兒子!”
葉雨凡在一邊睜大了兩隻眼睛。似乎聽的極為認真。
“哥,那個酒精好喝嗎?”
葉雨澤扒拉一下他的後腦勺。“這個沒你事,小屁孩!”
老媽這時候突然想起什麼。對老爸說道:
“好像這次馬洪奎放炸藥包就是針對咱們!你得罪他了嗎?”
老爸想了一會。“就是上次吳天明假條的事情吧。他反對,我沒給他麵子!”
老媽埋怨:“就說你就是心軟,那個人怎麼處理是組織上的事。你乾嘛非要去做好人?”
老爸搖搖頭。“在我眼裡,他是兵團戰士。還是我的病人。所以身體不好的時候,休息是他的權利!”
老媽沒有和他爭辯,這點他比誰都了解老爸。一旦他要下決心要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下午,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朋友。都是附近連隊的戰友們。兵團人自己都沒有馬。
隻能是套上連隊的爬犁集中去哪裡。
第二天老爸也跟著彆人一起去團部拜年了。
而葉雨澤卻被銀花拉著去了她家。
銀花有一個姐姐,叫金花。都十二了。長得也是極為漂亮。
一條烏黑發亮的大辮子快垂到腰間了。柳眉杏眼。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一般。
看見葉雨澤進來,連忙拿了瓜子和糖叫他吃。
葉雨澤看著金花發了一陣呆。弄得銀花崛起小嘴挺不樂意。嗔怪著問道:
“你老看我姐姐乾嘛?”
“她真漂亮!”葉雨澤情不自禁的誇了一句。
金花笑吟吟的走過來揉了揉他的頭發。
“這個小孩真會說話!”
葉雨澤覺得自己的腦袋就跟接通三百八的電流一樣。瞬間全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