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罵能起啥作用呢?隻好兩口子合作。馬洪奎在上麵捅。杜秀英在裡麵掏。
杜秀英掏出一團,馬洪奎就能往下捅一截。兩口子隨著配合度的熟練。速度也越來越快。
終於,在天色未明的時候。煙筒裡麵的草被徹底清除了。
然後,馬洪奎又在外麵倒掉一小塊積雪。拿著十字鎬開始刨土。
地凍的太硬了!饒是他力氣超人。也出了一身大汗,在弄夠了重新壘灶的泥土。
這個沒辦法,灶不壘好。火根本沒辦法生。
北疆的冬天沒有火,且不說能不能做飯。就是凍也能凍死。
當一切弄好,火終於升起來的時候。一家三口都感動的哭了。
杜秀英罵了一句。“你個砍腦殼的!早讓你掏你就不掏。看看這火多好燒?”
一家三口圍坐在爐子邊上,流下的不隻是眼淚。還有鼻涕。沒辦法。感冒了!
第二天一早,楊革勇繞了一圈來喊葉雨澤去上學。葉雨澤懶,起的晚。
“馬洪奎還挺能乾。爐子竟然弄好了!”
葉雨澤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煙筒又冒煙了啊!冒煙就肯定是生火了。”
楊革勇一臉肯定的答道。
連裡的孩子們喜歡聚團一起走。主要是等著楊革勇這個老大。
到這時候葉雨澤才明白。連裡的孩子之所以怕楊革勇。並不是他喜歡欺負人。
而是這個年齡的孩子愛打架。特彆是老裕民那裡。地方上的孩子合夥欺負連裡的孩子。
而楊革勇總是第一個出頭的人。
所以都說楊革勇愛打架,還不如說他的架都是為連裡孩子們跟地方的孩子打的。
這種怕,更多的是服的成分。
馬國慶又拉了爬犁來。葉雨澤問銀花。
“你去坐爬犁吧?”
銀花搖搖頭。“今天我和你一起走。”
葉雨澤點點頭。對馬國慶說道:
“今天不用你拉人了。自己走吧!”
到是楊革勇看著不停洗流鼻涕的馬國慶有點好奇。
“你他媽咋跟個奶孩子一樣?鼻涕擦乾淨!”
馬國慶苦著臉解釋:“昨晚煙筒堵了,我爸我媽掏了一晚上。都凍感冒了!”
楊革勇和葉雨澤對視一眼。嘴角上揚。
剛到學校門口,周桂花背著書包雄赳赳氣昂昂的從東邊走過來。
看見葉雨澤就喊道:“葉雨澤你也來了!”
然後不等葉雨澤回答,拉起他的手就朝學校裡麵走去。
銀花撅著小嘴不樂意的喊了一句:
“葉雨澤!”
周桂花看了一眼銀花。扭臉問葉雨澤:
“她是你小媳婦?長得挺漂亮啊!”
葉雨澤謙虛道:“一般一般。就是太愛吃醋!”
結果周桂花一摟葉雨澤肩膀。
“女人嘛!就得慣著!這是我爸說的!兄弟,有你受得了!”
看見周桂花摟葉雨澤肩膀,銀花剛要說什麼。
但是聽見周桂花的話以後。抿了幾下嘴。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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